“好啦，有说过、有说过。”这次她终于看他脸不好，急忙应好“少爷，你不能再赖床了，富贵帮你洗脸好不好？”

少爷每次都好晚起床，前几天也是不顾她劝说，拖了好久才让她伺候，伺候完又倒睡回笼觉，倒霉的就是她，时辰这么一拖，辰巳接时，厨房不再供应仆膳，她就得饿肚。

“你…你…”欧灵玉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第一次有很的无力，还是因她而起。

毕竟民以为天，有主才有，所以主跟天一样伟大，她会尽量努力伺候的。

欧灵玉由纱帐往外看，就是看到这样活灵活现、斜倚着的，害他骂人的话不了，只能忍住气“富贵，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只能菜泡饭赶吃一吃，想说等天亮了再吃少爷剩下的饭菜，我很好养，什么都吃，少爷每次吃剩的一堆东西都是我吃光的。”她骄傲地起膛，表示自己很懂事，不给主丢脸，但不一会眉又皱起。

“什么？”瞇眸，他立即知晓是怎么回事，这傻丫才府不久，加上憨，肯定是会让人欺负，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些个恶敢欺到他屋里的人。

“本来我也想趁昨晚多吃一，肚吃得饱饱就不会吵你，可是奇怪得很，我跟平常的用膳时间一样到了后堂，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只剩半碗饭和一些菜，我吃不饱。”早膳没得吃，晚上又吃不饱，一思及此，富贵的眶又红了。

伺候脾气古怪的他是件苦差事，加上不时病痛缠得要人时时照料，所以凡是在洗云居事的人，一律薪饷加倍，膳全是新鲜材，以优厚待遇留住下人。

“我、我听懂了，可是我时间一到就会自动醒来嘛。”接着，她压着正咕噜叫着的肚，神情像是要哭了“而且，少爷…富贵一醒来肚会饿。”

“寅时刚过，少爷。”天刚亮，灶火刚生…奇怪，少爷是不是真的比她还笨，怎么这些天她每回都这时候来，他还要问？

“咦？”她怔了一下，晃脑想着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嗯：…好像、似乎、大概，喔，应该有…有说过…”

“饿了就去用膳，这小事也要我教你吗？”又来了，又拿这副可怜兮兮的样，让人觉得真欺负了她。

第一次，她让瓶砸伤了，在额上，她笑笑的说不痛，连葯也不的任由鲜血往下，自此，他发火时不再往她上砸东西。

“不吃剩饭剩菜要吃什么？”富贵一脸惶恐，惊惧地睁大瞳孔

不敢确定的她小声的一应，脖缩得只剩下一指宽度。他声音再沉两阶，黑眸中布满郁“应该？”

“你这丫，真是…真是蠢得让我想指死你，谁叫你吃剩菜剩饭？”几时服侍他的下人会没饭吃，照规矩他们的伙可比其它院落的仆从还要丰盛。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我不是代过你不到午时别来吵我吗？”

“所以少爷以后能不能早起床？不然我等少爷的剩菜都要等好久。”

他还没见过反应比她迟钝的丫鬟，尽管这些天他翻、他大吼、他拿杯砸人，可她不但一惊惧的表情也没有，反而帮他倒，问他要不要的华片，然后默默地拾起碎片，也没跟张事告状，就这样傻傻的承受。

“我…我…”富贵哭丧着脸，好不委屈的模样。“可是事伯伯说下人要等主人用完膳，没事吩咐了才能去厨房吃饭，那少爷不起床不用膳，富贵要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徐大娘带我府前给过我几块饼，本来是想应急吃的，可是昨儿个都吃完了。”饼虽然了，但多嚼几下就有香甜味了，所以她也是舍不得吃的，连刚府那天都没拿来，可是这些天早上真的太饿了，她才会忍不住拿来吃。

认为自己已经乖乖应好，少爷应该满足了，富贵尽责的拧了条面巾，站在他床边等着要伺候。

欧灵玉脸一黑，有自掘坟墓的觉。“我是少爷，我要睡到地老天荒你也不准，你到底听懂了没？”

第二次，他故意打翻了一碗汤，溅的汤红了她白的手背，她吭也不吭一声地甩甩手，连忙又换了一碗新汤，后来，他翻东西会记得翻远一。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府不过几天，她全上下的伤居然多到让他到不舒服，害他现在也多嘴上骂骂而已。突然，他有无奈，他才是少爷，却对自己的丫鬟没辙。

“你不要告诉我这几天你都没用早膳。”脸一抹，他也不睡了，起下了榻。他向来不用早膳，一醒来大多是正午，这规矩掌厨的都知，所以不会为他备早膳，而他洗云居的下人会自行解决，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而她，是他打娘胎的唯一例外，该记的记不牢，不该记的奉行不悖，老把他的话当耳东风，左耳右耳，对张事的话还记得多了些。

盎贵睁大圆亮杏眸，暗自鼓舞自己，而圆圆的脸像是大而亮的杏珍珠，鼻翼微翕呼着气，鼓鼓的双颊活似涨气的河豚，她神认真得叫人忍不住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