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答应了。
吃完后,他坚持送她回去,两人一路漫步在寂静的月色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学妹?”
他停下脚步,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着她。
“本来就知道?”不会吧?毕竟她不是怕的直属学妹,不同科系,又不同教学大楼,一所学校那么大,更是八百年碰不到一次。
他淡淡地回答她。“略有印象。”
““略”到什么程度?”
“校园里见过几次,还有跨年晚会。”顿了顿,他补充:“你很亮眼。”
哇哩咧,还真的咧!她怎么都没印象?
“这句话很没诚意。”她闷闷地道。金光闪闪的风云人物口中说“她亮眼”怎不觉得讽刺十足?
不过很受用就是了。
送她回到宿舍,她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突然喊道:“任牧禹!”
“嗯?”
“明天早上,陪我看日出,好吗?”好栏的借口,烂到连她都想唾弃自己。
天晓得,她八百年没看过日出了,早上没课时,她通常是让太阳晒到屁股快着火才爬出巢外觅食。
他沉吟了一下,不晓得是真的为难,还是拒绝的表面功夫,然后她听到他说:“恐怕不行,早上有个手术,我必须要到,可能会来不及。”
“那,淡水夕阳很美,我一直想…”
“改天,好吗?我明天行程很满,真的走不开。”他口气很抱歉。
再说下去,会变成看夜景了。她脸皮不够厚,禁不起一磨再磨。
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拒绝了她。
不需明说,她不笨,听得出这种婉转的暗示。
才刚萌芽的爱苗,硬生生的连根拔起,她一整晚难过得整晚失眠。
隔天,她打定主意,埋葬不被欢迎的初生情愫,去医院时,也刻意避开他的值班时段,减少碰面机会,免得一见到他又想入非非,心术不正。
本来就是任牧禹忠实爱慕者的室友,出院后对他更是迷恋不已,成日任牧禹长、任牧禹短的,说他有多体贴细心、脾气温和,对病人有耐心、又有爱心极了…
看吧,他果然对所有人都好得没得挑,是她想太多了,才会白痴地以为他对她多少有一点点不同。
自作多情,活该啦!
但是人在倒楣时,真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她又一次印证了这句话。
最近天气不稳定,一不小心,患了点小靶冒,她铁齿地不当一回事,想等它自然痊愈;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她,这招一向有效。
但是她不晓得失恋连身体的免疫系统都会受影响,小靶冒拖到昏昏欲睡、鼻水直流、外加发烧“失声”眼看是拗不过去了,只好认命地去看医生。
原本只是想到附近诊所拿点葯回来,没想到过马路时,白目司机眼睛放在口袋里,害她为了避开他,摔跌在马路上,最不爽的是…她·、伤、脚、了!
她今年一定犯太岁,才会诸事不顺。
这下可好,寸步难行了。
顺手招了辆计程车,为了省钱,只好到最近的一家医院,而,那可能得冒着碰到任牧禹的可能性。
她已经很努力在避免与他碰面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纺,她真的不是存心卑鄙地要来博取他的同情,但还是看到了他皱着眉头的模样。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怎么美妙,你用不着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唉,真糟糕,连声音都像垂死鸭子的悲歌。
“iss张,麻烦挂内科王医师的诊,她是我朋友。”他直接由她手中抽走剑俊报,交代起来。
什么态度!好歹也理她一下吧?有够藐视人。
看完诊,刚好听到前头的他低声交代:“我先送朋友回去。”
她假装没听到,快步离开…虽然胺着脚快不起来,可好歹她尽力了。
“心影!”
咦?喊她吗?
她还是很想继续假装失聪状态,可是那句呼唤…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喊得还挺顺口的嘛,而且该死地…好听极了!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