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偷听的事？”

“不小心？”

“对，所以晴别说。”

“哥－－”

慢慢懂事，对孤儿有了更实质的领悟，也明白了那记拥抱的怜悯，反而没有太大觉了，因为还来不及伤，已经先有太多的觉我心里，

“那天晚上，哥哥偷听…”

“晴，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那什么是孤儿？”

和哥哥一样－－不小心，偷听。

我绽开领悟的笑容，用力。“不能说，哥哥偷听…”

“嘻…哥哥、哥哥…”我撒地扑抱上去，在他脸上印了一串粘答答的吻。

“没偷听…不小心？”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吗？”

所以，爸爸不是我的，妈妈也不是我的，就连哥哥都不是我的，我，是孤儿！

柄中一年级，我们班的班倒追哥哥，我规定他不许再去学校接我下课，我自己会回家，哥还以为我不想再依赖他，

那年，我三岁半，第一次讨厌“兄妹”这个字。

在那之后的一个夜里，我半夜醒来，见不到哥哥，心慌地下床寻找，循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呆站在父母房门前，表情呆楞的他。

到底是不是臭沟里挖来的，我不想去求证，因为就算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会拥有另一个人最真的疼惜，我从来就不孤单。

我对他有相当的占有，这，我从不否认。

“对，不小心。”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让我的俊俏哥哥每天被一群痴女用神暴？

我没告诉哥哥，其实，我也听到了。

正在帮我洗澡的哥哥停下动作，奇怪地问我：“你哪里听来的？”

柄小四年级，死党说我哥很帅，老是借故要来我家玩，于是学期结束前，我和她切八断，绝了，同时明白千古不变的理－－

“妈妈说我是孤儿，我没有亲人吗？”

“嘘！”他将指放在边，示意我噤声。

女人的友情是相当薄弱的！

“我、没、偷、听！”

扮哥，真的不只是哥哥了…

“我没有偷听，是起来喝茶，不小心听到的。”他把我放在床上，蹲拍掉我脚下的脏污，我两只小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不小心偷听？”

那年冬天很冷，哥哥低看见我没穿鞋，把我抱起来，回到房间。

满得没有空间受其它。

“孤儿就是…”他停了一下，帮我穿好衣服，斟酌着挑选字。“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亲人的那…那小孩…”

“晴，别动！”他翻开被，找到又被我踢掉的袜，替我穿上。

扮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我好奇地问他：“哥哥偷听…”

兄妹？我歪着思考，因为是兄妹，所以不能嫁给我最喜的哥哥吗？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懂得那个拥抱叫心疼。

它在我脑里盘旋不去，随着日一天天过去，困扰着我。

那又是什么？我还没有个答案，但是在那之前，我下意识地藏起了历年来仰慕者要我转给哥哥－－不计其数的情书。

扮哥突然不说话了，将我抱得好。

“…”哥哥叹了一气。“小小晴，你一定要死咬着偷听不放吗？”

不知为什么，就是牢牢地记住了那个关键词，而我甚至不知，什么是关键词。

渐渐的，我开始明白，这烈的占有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在这少女情怀的十四岁…

他从来不嫌脏，笑笑地把我被里，在我边躺下。

扮哥轻轻笑了，摸摸我的。“因为我们是兄妹。”

于是，我问哥哥：“什么是孤儿？”

，用力瞪他。

我听话地走向他，没发一丁声响，隐约捕捉到房内父母的谈话声。

“我没偷听，是不小心听到！”

迫不及待想展现小大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