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要让一个女人记住你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她恨你。”
这些话,在丁群英身上得到了印证。
至少,在她这么努力地表态之后,她清楚地让他了解一件事,她很讨厌他,非常非常地讨厌;而他也清楚地确认了一件事,这辈子,他只要碰上她,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他也认命了,尽可能地有多远避多远。
他们的缘分一向来得快,去得更快,国一结束,因为学校的能力分班,成绩向来名列前茅的他,自然被分到前段班,与后段班的她虽然同处一个校园,但要碰在一起,机率其实不大。
她现在如何?他并不很清楚,也不会特别去关切。有一回打扫时间,他负责清扫体育器材室,正要推开门时,刚好看见丁群英也在里头,那时她正好接过同学递给她的香烟吸了一口,接着--拚命地咳!
她,明明不会抽烟吧?
来不及深入思考,就看见训导主任往这里走来,他下意识地,挡在半开的窗户前大喊了声:“训导主任好!”里头的人吓到了,赶紧熄掉烟蒂由另一个窗口丢出去。
幸好,训导主任没闻到烟味,也没多做停留,点了下头就离开。
他松了口气,回头瞄了一眼,对上她有些复杂怪异的凝视眼神。
当时,他其实也没多想什么,直觉就是做出帮她掩饰的行为了!
当然,他并不会指望因为这件事,两人就能化敌为友,因为四叔也说过:“就算你做了一百件让女人感动的事,只要做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她记住的永远是对不起她的那一件,而不是感人肺腑的一百件。”
有时他觉得好奇怪,既然女人是那么糟糕又麻烦的生物,那他为什么要娶四婶,还生了个小小麻烦?
但是后来的这件事,又让他认同了四叔的话,女人确实很糟糕!
早上升旗典礼完,他的桌椅被推倒,书本散了一地,还嚣张地附上一记大脚印;放学回家时,发现脚踏车的轮胎遭不明人士戳破,唯一的嫌疑犯是谁,他连想都不必!
从小到大一忍再忍,他终于决定他受够了!
就在某一天,又让他撞见她和同学打架,他一时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便去通知训导主任。
她看不顺眼的人就活该要被她扁吗?为什么要任她这么为所欲为下去?总要有个人告诉她,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人与人相处之道!
因为这件事,她被记了两支小饼,并且咬牙切齿地当着他的面撂下狠话:“言洛宇!你以后最好有多远闪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你***我见一次扁一次!”
他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背脊僵直,似她倔强的性情。
他没有错,阻止校园暴力,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他不该感到内疚,但是看到她嘴角带伤,怨恨瞪视他的眼神,以及往后每一次经过中廊,视线对上那张处分公告,他就是没有办法克制歉疚的感觉由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