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忙问。
“回房休息,看能养眼的!”还是去抱抱亲亲他美丽的娘子,最重要的是,妻子一进陆家庄就跟着三姑那一车的人跑得不见踪影。
“先别走呀,老伯公知道你回家,要来庄里了。”
“老伯公!你们这么快就去通知他老人家了!”天呀!让他连喘口气都不行吗?
“少爷呀,每回你离家,老伯公都思思念念,一再交代只要你回来,一定要马上告诉他老人家,能见到你这陆家乖孙他就欣慰,还说就算是死了,也要赶来瞧瞧你。”
死也要来!“那就不用了,怪吓人的!”陆丹风揉揉眉。“派个人再去传信,要他别辛苦赶过来,该由我这个晚辈去拜望他老人家才是。”
尤其老伯公八十多高龄了,一把瘦削的骨头,每回见着他这个陆家少庄主,都像是看最后一眼似的,老泪纵横的哭诉当年,他们陆家曾经是多么多子多孙人口兴旺,结果一场灭门惨剧,害得他们陆家基业虽在,人丁却凋零,最重要的是他老人家情绪一来,就特别激昂,总叫旁人捏把冷汗,深怕他一口气换不上来。
“来不及了,已经来了!”老总管比比门口。
一个颤巍巍被众人簇拥而来的驼背老者,面容虽老迈已极,眼眸可精烁,看到陆丹风,更是双目大亮,直笑咧了那枯扁的嘴!
“二堂兄!”
“二堂弟!”
“二伯!”
“二叔!”
老者身后众人无论长幼辈分皆打着招呼。“喔…小…风子呀…”老伯公干如白骨的手,搭上陆丹风。“喔…喔喔…终于回…来啦…”显然见到晚辈,老伯公高兴的不但呼吸抖且声尖拔锐。
“是呀,我回来了,老伯公,您先喘口气。”陆丹风忙扶着老人家,绽着微笑安抚,心中可着实怕这老伯公的登门。“好…好,回来…喔呃…呃就好了…咳咳…”老伯公一高兴就开始打隔,旁人连忙捧着痰盂上前拍背。
“老伯公,您年纪大了,该是我去看您老,怎么好让您老来瞧我这后辈。”
“什么?你老!”年纪大的老伯公,还兼有重听!“喔…喔…小风子,你怎么会老…”
“爹!”身旁的大儿子附在耳边,大声喊着。“二堂哥是说,该由他来探望您,不该让你老人家这么辛苦!”
“喔,没关系、没关系…喔…咳咳…哦…”大伯公咳个几声忽僵住不动。
陆丹风正感奇怪,身旁的人已大喊的率先动作。
“爹!痰哽住了,快…”
“爷爷,撑住!”
于是大伙赶忙再上前压胸∧背、递痰盂。
“咳咳…呸…呼…”老伯公终于又喘出顺畅的呼叫声。“小风子呀…喔喔…”
陆丹风光瞧,一颗心都快跟着吊高喘气。
“想当年…喔…我们陆家是多么的…”
天呀,陆家的第一代奋斗史又要开始了。“老伯公,小风子有话跟您说。”陆丹风连忙打断。
“呀!画?什么画要给我看?”
“爷爷,二叔是说有话要告诉你老人家!”身旁的孙子喊道。
“老伯公,上回我不是传回家书,说有牙儿的消息吗?”陆丹风干脆跟着提高音调。
“牙儿!”老伯公那缺了牙的嘴大咧咧的张着。“喔…雨恬呀,那可怜的小丫头呐…当年…呜…活活被烧呀…呜呜…”说着,自顾自掉眼泪。“想我陆家曾经多么的人丁兴旺,现在…”
“老伯公!雨恬没死呀,我找到她了!”
“啥?”这下老伯公直望着他,倒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以为听错了!
“牙儿没死呀,我找到她了,也跟她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