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她接受残酷的现实。“你听见了吗?施仁道已经死了!”
“乱讲!”宁馨混乱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抗拒死神的降临。“你胡说,我不相信!昨天我才和教授通过电话,他还笑嘻嘻的,要我隔几天过来找他…不可能!让我见教授!让我见他!”
韩伟格紧紧将她护进宽阔的胸膛。“别看他!只要记着他生前的模样就好。”
他沉敛的心跳宛如催眠师的拾令。怦怦、怦怦、怦怦…宁馨呆愣着、晕乱着,任由两道怅惘的泪水垂下脸颊。
为什么会这样?一切应该都在掌握之中,不是吗。韩伟格曾经许下承诺,他的人会保护考古除所有成员,而她也就这么确信了。
现在,他听起来就像事不关已的旁观者,彻头彻尾的无情。她曾是这么的相信他…
“你骗我。”她的容颜茫乱而苍白。“你应允过保护考古队的同仁,所以我放弃挖掘的工作,用自己来换取大家的工作空间。为什么你食言了?”
他静静迎着她的控诉。
“为什么营区变成一团废墟?为什么教授会死?为什么?”她猛然抡起拳头,狠命地捶打他的躯体,也捶出自己满满一颗心的剧楚。“你骗我!你骗我!什么狗屎韩伟格,原来也不过是个下流的骗徒!你没有遵守自己亲口承诺的约定!是你害死了教授。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不言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怒气。几名韩氏手下震惊地瞪视这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从未见过主子容许低等的异性对他如此大不敬。
气急攻心和激狂的情绪在她体内形成冲击,霎时让她失去了理智。宁馨不顾一切地踢打、嘶吼,奔窜的热泉淌满了雪白的粉颊。她多么希望自己手中有枪,可以准确无误地射倒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你?”她的手酸了,心累了,颓然靠伏在他的胸口抽泣。“为什么…”
韩伟格尖刻的唇抿成直线,打横抱起神智昏乱的女人,直接走向她驾驶来的座车。
“里那!”他粗嘎地呼唤贴身护卫。
保镖迅速坐上驾驶座,示意吓坏了的小女侍坐在自己身侧。
“不!我不和你回去,我要和朋友待在一起。”宁馨的神魂短暂地回返脑袋里,马上动手去拉车门把。
“不准。”瘖哑的声音终于显露他的情绪,虽然其中藏着遗憾,却包含更深沉的独占欲。
后座与前座之间的有色玻璃缓缓升了上来,挡开前面两双探测的眼睛。
“你没有权力扣留我!”她用力推离他的胸瞠,眸子里闪烁着清楚的怨怼。“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放我下车。”
“住口!”强横的唇封住她的抗争。
宁馨累累咬住唇瓣,无论他多么温存的亲吻,挑逗地以唇舌勾动她,说服她暂时故下封闭心房的栅栏,她仍然无动于衷。她已履行了单方面的信约,是姓韩的食言在先。
再也不了!她只甘心受骗上当一次,日后再也不会了。
“从现在开始你没有权利碰我。”森凉的眼眸掩不住嗔怨恨意。
韩伟格凝视着她,脸上闪过一道几近痛苦的神情。
“我不…”千百句的劝慰、辩解即将脱口而出。到头来,仍然藏放回心里。
她别开惨白的脸,整颗心浸婬在深切的哀悼里。不看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车厢内空气凝结了,彷佛又重又厚实的蛹茧,沉封住一颗脆弱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