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跌倒在地，爬起来又抱住弟弟一只脚。儿他着在地上，是走到我面前，跪下，把刀放在我手边。

儿靠着门，睛象空般看着地板，两个小时都没动一下。妻被女儿割断了绳，用浴巾裹了，扶到沙发上躺着，女儿垂着泪，默默地收拾着破碎的家。我呆坐在椅上，握着酒杯，准备坐到地老天荒。房间收拾净了。

朋友去后，屋里又是一片沉默。时钟敲响十二下的时候，儿忽然站起来向厨房走去，女儿看着他，一会儿，女儿忽然站起向厨房扑去：“阿达你要什么！”阿达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推开向我走来。

“发哥！发哥！”老赵也来了，难怪刚才有汽车声。我们木然坐着，谁也没动。“上哪去了呢？”“不知。”“昨天他在你那吗？”“没有啊。”“你呢？”

站了好一会，她低准备走了，我叫住她，声音微弱得象垂死的人。“，别走，陪爸爸坐会儿。”女儿听话地坐在我床，俯抱住我，脸上的泪痕打了我的面颊。

妻也从沙发上撑起来，好象忍着大痛苦，跪在沙发上，张着嘴却哭不声，只是不停地向我嗑。浴巾从沙发上掉下来，满秀发披散，盖住了脸。妻仍然赤着，房在前不停地晃悠。

我叹息一声，站起来，忽然疲倦得要倒下，女儿上扶住我。我向卧室走去，她小心地挽着我的胳膊，一直扶我上床躺下。我一动也不想动了，女儿帮我脱了鞋、外衣，抱着我的把我放直，给我盖上被。

走房门，看见妻仍躺在沙发上，女儿坐在她边，正在她背上着药，屋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儿坐在沙发前的一张小板凳上，低着。见我来，儿望了我一，上转开视线，妻没看我。

“你去睡，明天还要上学。”我终于能开说话。女儿鼻，没吭声，我推她，她倔地扭扭腰，不肯走。

关上了门。当他转过看到家里的情景时，整个人象崩溃了似的呆立着不动了，十二了。

但缩成一团，女儿看着我，脸上尽是被泪浸了的发丝，睛周围一圈还是红的，象了胭脂。电话铃不时响，没人去接。十半的时候有人门铃，谁也不想去开门。“喂！发哥！开门哪！”是老狗的声音。

洗得净净的校服，发光的气息，好象生命注我的。我蒙蒙眬眬地睡着了，醒来时天已亮了，昨夜象了一场恶梦。

门的人商量起来，显然有四五个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足足在门呆了二十分钟。然后听到老狗说：“这样吧，老李你去帮发哥看着店，我们几个再想想办法，再不行就去公安局找小李，让他那帮朋友帮找找。”

儿坐在床边，我坐在我的扶手椅上，了支烟，一，闭上：“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小时候我经常看见爸爸和妈妈，那个。”“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嗯，说下去，”

我到是个了断的时候，就起对儿说：“跟我来。”儿毫不犹豫地推开跟我走。“把门关上，”我了卧房：“坐下。”

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又象个家的模样。女儿低坐在我边，泪了又，睛已经了。

“爸，我不是人，你杀了我。”女儿跪在我和儿之间，一手搂着弟弟的肩，一手搂着我的小，哭成泪人。

“那时我不喜，后来，上个月，同学给我看了一本书，很黄那。看了，我就想女人。”“嗯，继续。”“妈在我面前不避忌，我经常可以看到她，后来就想妈。”“嗯。”“妈帮我洗，看见上面有东西，就问我是不是来了。”“一直讲，不要停。”我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