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复诊时，我不想再去人民医院，因为昨天我在医院来回走拿药时，似乎每个医生都看着我。

“我是刘丽云的人，她叫我来找你的。”我解释，这时张医生的脸变了，整个妇产科的人都鸦雀无声。“能不能到外面说话？”他傲慢地说。我很奇怪。

为免落别人手中，我用暗语记录。例如内衣，用ly表示，内lk。红d白ian表示红底白等等。

这个城不大，只有两家医院，妻很关心地问我去哪家医院，我说随便，她就介绍我去人民医院，说那里有个张医生是熟人，可以帮我找好医生。来到医院，我问一个护士，她随说：“二楼，妇产科。”

塬来是妇科医生。到二楼妇产科，里面坐了一大堆女医生，我问：“请问哪位是张文清医师？”结果她们叫了一声，里面应声来个年轻英俊的男医生。“找我什么事？”他表情有张。

但仍同意。我们一直走到楼下圃里，他才说：“有什么事？”“我咙痛，我人说和你很熟，让我找你帮忙介绍个好的医生。”“嗨你早说嘛！”他表情忽地轻松了：“来，我带你去。”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皱着眉。

杨医生叮嘱：“现在抓得，你小心，没有工我给你两件，多的是。”他所谓抓得是指计划生育工作。

“咙痛。”“这好办，我带你去找李医生。”我就跟着杨医生去耳鼻科。路上，杨医生问我：“嫂夫人复塬了吧？”“她没事啊，怎么？”

。想着想着，我不由开始同情父亲了，过了一段时间，很久没病的我，忽然咙痛的不行，要去医院了。

就算我不小心被妻拿到，她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为掩人耳目，我还在笔记本中记了些饭店重要事项。

“我听说她上个月来打了个孩，现在也该好了。”听到这话，我象被人打了一掌似的，愣了一下，忙说：“哦，我知，好了好了。”

在作记录的第二天，我就发现问题了，早晨起床时，我太太穿着条白三角棉内，一个小时后我回来查看时，那条内已洗了挂在浴室里。

默默坐了一会，女儿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咙，想为我减轻痛苦，但我的痛其实在心里。从此，我开始密切注意妻儿的行动，发现了许多我过去忽略的秘密。

妻有不好意思，低走开了，然后女儿过来照顾我，我心情才好了些。要她去功课，她说完了。

我以很专业的神，用笔记本统计了妻内衣的件数和款式，家中避的数量，摆放位置，他们每天作息时间，包儿上学，妻回店等等。笔记本一直放在我的贴衣袋里，边没人时，才拿来记录。

同时还多了一条没记录的内，而她的衣柜里，则不见了两条内一条罩。避倒没少，但儿房间的卫生纸则少了一圈（我用笔在纸筒底作了记号）。

妇产科那么多女医生，为什么我太太就选个男的？联想起她平时去发，面，都是找男服务，我心里更不舒服了。

所以今天我去了保健医院。保健医院看名字好象只是保健，其实也是一所正规医院，在那里我倒是有熟人，我的老顾客杨医生。“喂，老杨，最近没来我那吃早餐啊？”

“是啊，最近我妈来看我，每天煮早餐让我吃了才去。”“哦，你妈还好吧？”“还好，谢谢你啦。”“谢我嘛？有空来坐坐啊。”“一定，你今天来看什么病啊？”

我说：“爸爸咙痛，不想说话，你去看电视。”她说：“不想看，我要陪爸爸。”真是乖女儿。

那天晚上回到家时，我象梦一样，想了好多好多。妻走来关心地问我，我推说咙痛，她不停地为我冲，拿药，又怪张医生没好好照顾我。我说：“他是妇科医生，照顾你还行，照顾我就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