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香港的冬天很温暖﹐不像日本的寒风刺骨、霏霏雨雪﹐每个人的心﹐都被漫天的风雪给冻住了。”她在今年的冬天做了好多事﹐事情多得让她以为这个冬天永远不会过完﹐而她的伤心会醒不来﹐一直被冰冻在日本夜散落的风雪中。
“日本对奶来说﹐真有那么冷吗﹖”他发现令她感觉寒冷的不是天气﹐而是那些纠缠她的人和事。
“就像住在冰箱。”她在像冰箱的地方住了十年﹐有时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已经被冻锁住了一生。
“离开了冰箱后﹐奶已经解冻了吗﹖”燕赤凰暖热的手掌和胸膛温暖着她不怕冷的身子﹐缓缓融解着她。
“雪国的世界﹐黑帮的世界﹐我熟悉﹔温暖的世界﹐人情的世界﹐我难以体会。”
她转正眼看他﹐看着这个温暖她的男子﹐看着他眼底的情意。
“奶不懂的世界﹐我懂﹐由我来教奶。”他轻吻她的唇瓣﹐像要融化两片雪花般﹐轻怜蜜爱的吻注入她的心底。
“八岁的时候﹐我学会了握枪﹐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开过无数次的枪﹐春日迟迟﹐而青春也迟迟﹐我的青春都被挥霍在杀人与防止被杀的保命之间﹐青春﹐到底是什么﹖”
她靠在他的肩上问道。时光易逝﹐她似乎迷失了一个叫青春的东西。
“我无法回答奶。”同样也是过来人的燕赤凰深吸着气﹐将她拥得更紧。
“因为你也过着跟我一样的日子。”两个一样的人﹐两个近似的环境﹐这个问题他们两人这一生都要觉得遗憾。
“青春已逝﹐找不回来的﹐等未来吧。”他倒是把眼光放在未来上﹐来不及做的事﹐他能在往后做到。
“未来又会有什么﹖更多的黑帮争夺﹖还是无止无境的杀戮﹖”流芷晶力气微薄的问着他﹐来到这座岛以后﹐她的雄心壮志、她的愤怒﹐都比不上这的一片安详。”
“我答应要给奶一个不同的世界﹐奶要信任我。”他吻着她的眼睑﹐把她眼中的迷惑吻去。
“你给的诺言﹐我会相信。”她把双手伸进他散乱的发﹐拉下他徐徐柔柔的吻着。
“我很怀念奶长发的模样。”燕赤凰也抚弄着她的头发﹐忘不了她身着和服、长符泄宛若古代女子的盛装美姿。
“我不想再当观赏用的洋娃娃。”那种模样﹐是流远伐所指定的﹐他要她做一个可以在人前供人观赏﹐在人后做个貌美却心若蛇蝎的手下。
“也许流远伐不知道娃娃会动、会反击。”娃娃也有倦累的一天﹐会想要走出被摆布的橱窗。
“你要我为你把头发留长吗﹖”她忽然有种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冲动﹐如果他觉得她长发的模样好看﹐那她﹐会试着讨他欢心。
“我不需要洋娃娃。”燕赤凰郑重的向她说明﹐用浓浓的吻告诉她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个女人。”她喘着气回答﹐在他的唇舌间找到令她心跳的答案。
“我会让奶的血液重新温暖﹐不管天气再怎么冷﹐奶不会再被冰封。”他轻抚着她雪白的脸颊﹐让她的脸上晕染出两朵淡红﹐用身体和她交缠﹐让她的体温也变得和他一样温暖。
“我一直向你索求﹐你呢﹖你想得到什么﹖”她一见到他就对他做出了数项要求﹐而他也都只是微笑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