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已经爱上她,但他的爱不能现形只能压制,因他不能对不起季昀,更不能对不起懋承。
“如果我们相爱,你会对我一生一世永远不变,就同你对待季昀姊般?”
“我会。”
“够了。”深深吸气,她笑得好满足。“我的『如果』换得你好多个肯定,我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我输在迟到,下个回合再碰上,我不会再让自己迟到。”
“绘蓝…”心又疼了,她总是教他心痛又心疼。
“儇…”她首次这样唤他,意外地,他应了。“我结过婚,却还是处女,传出去已经很难听了,如果连初吻都没经历过,我一定要被我美国的朋友大大耻笑,肯不肯帮帮我,教会我接吻?”
他笑了,没推却,不违心。软软的唇瓣印上她的,像文火、像暖阳,湿湿的气息叫人心醉,她跌在他的怀抱中享受甜美…
这是吻,他的吻…也许他不爱她,但是他吻了她,一偿她多年宿梦…
“儇,你吻季昀姊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我没吻过她。”捧住她的脸,他老实说。
“那,这次…我早到了…”他的吻又封住她的檀口,闭起眼睛,她假装起他爱她…
提著皮箱,她约陆杰见面。
“你去哪里了?这几天我和阿儇到处找你,为什么搬离原来的饭店?”一见面,陆杰就连珠炮攻向她。
“我下午的飞机,肯不肯送我一程?”她笑着转移话题。
“你真要回美国?留下来,至少有我这个候补者,怕什么?”
“陆杰,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说啦!为你我都换过无数女朋友了,还有什么忙不能帮的。”
“这里是我在美国的房契,还有我爸留下来的股票,我想请你帮我转移到扬扬的名下。另外,这笔钱,我想,请你帮我办后事,在街道我的死亡证明之后。”
“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一甩手,像烫手山芋般把存摺傍甩出去。
“我希望能葬在我父亲和母亲的坟旁,我画了图、也写了地址,那块地,很久以前我就为自己买下。”她弯下身,把存摺捡起,再度送到他面前。
“你不要说鬼话,我才不理会你的胡说八道,你要是敢做傻事,我不但不会去帮你收尸,还要把你的尸体捐给医学中心去解剖,让你没衣服穿,还要给人东一刀、西一刀割来割去痛死你!还有、还有,我会把这些股票、房子全部变卖,然后到拉斯维加斯大赌一场,把它们全赌光。”他的恐吓显然起不了作用,她仍然淡淡笑着。
她拿出一只信封,把它交到陆杰手上。“这是我的遗嘱,你要好好收起来,别遗失了,我可不能从棺材里跳出来,重拟一张。”
“我说了,你不会躺进棺材里,会躺在冷冰冰的解剖台上,然后让那些医学院的学生,把你泡上福马林,块块分解成残破不全的尸块。听懂了吗?我不是吓你,我是真的会这么做,如果你敢做傻事的话。”
“陆杰,谢谢你关心我。我不会做傻事,我…我是生病了。”
“生病就去看医生,谁告诉你病了就会去见阎王,要真这样,地狱里早人满为患了。”受不了,女人笨、笨女人、笨人是女人!
“医生说运气好的话一年,不会再更长了。”她平静地转述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