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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滢…”他缩紧了双臂将她紧揽在胸前,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取得她的谅解。
饼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已恨的理所当然、恨的心安理得,即使一颗心早为汀滢所牵系,却仍自以为是的将对她的爱意归诸于浅薄的情欲。
玩弄她、欺骗她、伤害她…他早已失去爱她的权力。
化身为“尹”陪伴在她身边,说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对她的亏欠,实际上,说穿了不过是自己的一种逃避方式,逃避去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无情的狂鹰。
然而,当他自以篇理所当然的报复,全变成了愚不可及的伤害时,他还能再对她说些什么?还敢祈求她的原谅吗一.
“放开我!.”任汀滢用力的推开他,以嫌恶的神情掩饰自己破碎的心。
“你以为化了名,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躲在任府,在被我发现你就是狂鹰后,你害怕了吗?”
任汀滢狠狠的一脚踢上他后膝,让他咚地一声屈跪在地。
“哼!你别以为现在对我惺惺作态,我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我要把你送进官府,看着你被斩首示众,以消我、心头之恨!”
任汀滢以为他会反抗,甚至是再度威胁她,但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朝父亲遗骨连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挺亘着身躯,以疲累得令她心痛的声音缓缓说着:“你动手吧。”
“你…”动手?他要她怎么动手?
任汀滢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却不愿再伤他半点半分。
任汀滢没在他的身边,埋首于双膝之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她真是痛恨自己的没出息,为什么爱上这个男人?
他那么的可恶、那么的过分,他只是利用她对他的爱,从来也不曾爱过她,这样的一个男人…哪里值得她于心不忍一.
“汀滢,别哭…”鹰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抚她。
“你不要碰我!”
任汀仍将脸深埋于双膝之中,哽咽又语无论次的嚷着:“你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我只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你抓去官府,别以为你骗走了我的心,我就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鹰的心像是被强力挤压般的难受,他知道她下不了手,知道她有多爱他,但他也可以体会她爱恨两难的痛苦。
如果他的存在真的令她如此痛苦…
鹰沉重的闭了闭眼,随后捧起任汀滢的粉脸,细腻而轻柔的品味着她的唇:这是最后一次,他这么告诉自己。
他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用唇挑逗着她丰润的唇瓣,轻洒着他的浓郁柔情,让如狼涛般袭来的热力,暂时驱逐了她心中的恨意。
她眷恋的揽着他的颈子,热烈的回应他,所有爱恨情仇,在此刻全都停摆。
忽地,他的轻吻转变成渴求的激烈,带着绝望般的掠夺着她的唇…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啊?”火热的身子忽然降了温,任汀滢不解的望着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