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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
命运的一刻终于到来严箴找到了杨耘措。
“小妩儿,是他没错吧?窃走你家骨董的人?”严箴温柔地揽着她的肩。
房乡妩瞪着眼前的男人,他一龚宝蓝色西装,搭配鹅黄色衬衫,亮眼得就像服装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儿,哪有半分神似昔日迷路、落难街头被她父亲好心接回家暂住的流狼汉?
但她还是认出了杨耘揩就是那名小偷,他邪气纵横的眼、削薄无情的唇,总是带着讥讽意味的脸庞,那确确实实是在她家住了一晚,又搬空她家骨董的男人。
“爸爸看你落魄街头,好心带你回家吃饭洗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表现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平静,她也吓一跳。
曾想过再见杨耘揩,她会对他破口大骂,狠揍他一顿,甚至…她还想一刀宰了他。
可是没有,事到临头,她除了满腔不平外,却没有任何激愤,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她的质问,杨耘揩没有慌张失措,他只是扬起那两片薄薄的唇,淡然一笑。“没人告诉过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像你父母那种完全不懂得防备的人,本来就是骗子最好的目标,我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做善事虽好,却也别忘了保护自己。”
“真是好严苛的教训啊!”她冷嗤,两滴滚着浓浓烈火的泪水滑落眼眶。“竟要了我父母两条命。”
“如果你说的是那场火,那不是我放的。”杨耘措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放了火,让我洁白无瑕的窃盗生涯染上血红的污点。”
“你以为我会相信?绿荫社区是出了名的保全周密,当晚值班的守卫说了,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可疑人士进出过社区。”她恨声说道。
“哈哈哈…”杨耘揩放声大笑。真有像你这么天真的人才会相信他的话,当晚我出来时,警卫室里根本没人,甚至我在大厅与人发生擦撞,掉了一只古锁,警卫也不知道,你若不信,尽可去查。绿荫社区的大厅里共架设了三台监视摄影器,保证有录到那幕精采镜头。不过可惜啊!世上如你这般天真的人不多了,到底警卫会不会蠢到将录像带留下来当证据,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房卿妩询问的视线看向严箴,她相信在来医院之前,严箴一定与杨耘揩谈过了,既有发现疑惑,他绝对会先行查明。
严箴遗憾地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日所有的录像带都不见了。”
“巧合?”杨耘措冷哼一声。“你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其它日子的录像带都在,独火灾当日的失了踪影?”
房乡妩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剎那间,全身的温度都消失了。
严箴安抚地揉着她的肩劝道:“别这样,起码我们知道这场火灾别有内情,否则当日的录像带不会这么凑巧被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