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不用理他。“小妩儿,这笔债你也还了一、两千块是不?如果当初他肯在一般医院就诊,这些钱绝对够他看到伤口痊愈;换句话说,你的责任是不是该结束了?”
“可是严先生不习惯在一般医院就诊。”
“那也没有人一点小伤就非得找昂贵的整型医院看不可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天真纯洁的小鹿眼轻转两圈,猛地笑了开来。“牛哥,你该不会是担心我被骗吧?”
谢天谢地,她终于懂了。牛哥语重心长地叹道:“小妩儿,牛哥明白你善良,可我想告诉你,在这个社会里,害人之心是可以没有,但防人之心绝对不可或忘,否则会很惨的。”
“我知道啊!”她颔首,那纯然的笑还是一样灿然无垢,清白若天上浮云。“可我相信严先生是不会骗我的,毕竟他早说过不要我还债,是我自己坚持要还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自讨苦吃嘛﹗
“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这是以前老爸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好想念去世的父母,如果他们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但那不是你的责任啊!你自己想想,砸伤人是你不对,你该赔偿,但两千元给他看医生已然足够,如果他还想多要,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而任人敲诈的她也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了。
“可是…”她也厘不清自己的想法,有一点不想跟严箴彻底断绝关系,他…他是她遭遇家变后,第一个遇到的好人。
在此之前,她失去家园,一腔悲愤,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自从认识他后,她才知道世间原来还有好人,于是开始重新审思自己的生活。
为了还欠他的钱,她努力振作,找工作、找住处,不再迷惘。她的生命有了重心,终于渐渐找回过去那种活得充实的感觉。
是的,与其说她愚蠢地自讨苦吃,不如说她舍不得放弃这份助她重新站起的力量。
不管严箴是好是坏,他启动了她曾逝去的生命,这是无庸置疑的。
“小妩儿,你…”吞吞吐吐了好久,牛哥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位严先生了吧?”
她想了下,摇摇头。“我不知道。”
同时,叮铃一声,PUB的门被推了开来。
“欢迎光临。”房卿妩伶俐地趋前打招呼,螓首才抬。“啊﹗”
严箴…
“老牛”严箴甩着一头一脸的水踏进“莹PUB”
门才开,一记亲切悦耳的招呼兜头轰过来。
他莽撞的脚步顿停,鹰隼似的利眸转了两下,薄唇轻启。“不可能,我一定是在作梦。”
“严先生。”下一秒,一道纤细的身影扑过来,拉住他的袖子。“天哪,你都淋湿了,快进来擦一擦。”
真的是她!严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房螂妩!”他撞邪了、他遇鬼了、他被衰神附身了,否则为何到哪里都会碰见她?
“原来小妩儿说的严先生就是你。”牛哥哈哈大笑地走出吧抬。
“牛哥,你们认识?”房卿妩来回看着一个皱眉、一个大笑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