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很多血。”“哪里多了?我每回捐血的量都不止这地二小意思啦!”
“不行,我很坚持。”
他有些失去耐性。“小姐,受伤的人是我耶!”
“但闯祸的人是我啊!”做人要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地;这是她父亲教的,房卿妩始终不敢或忘。
“不管两位上不上医院,医院都已经到了,可以请问两位谁要付帐吗?”适时出租车停下,司机倾过身问道。
“我。”房卿妩抢先开口。
“谢谢,三百五十块。”司机说。
“好。”她把手伸进脚边的提袋里,半晌后,俏脸由红转白。“请你稍等一下。”她提起包包,开始一层一层地翻了起来。
严箴这才发现她那只手提袋脏得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还烧焦了一半。
“搞了半天原来是同路人啊﹗”一样给穷神附了身,看来她是没钱付车资了。而他又不想跟警察打交道,这可怎么办?
“小姐?”久久拿不到车资,司机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沈。
“司机先生。”严箴干脆先下手为强。“我不习惯在一般医院看病,我有个专属医生在敦化南路开业,麻烦你送我们去这个地址。”他递过去一张名片。
“这…”眼看这三百五十块都不一定收得到了,再送他们去更远的地方竟不是赔更多?司机迟疑着。
“有问题吗?”严箴冷着声音,故意拉低领口,露出一抹淡青色的影子。
司机吞了吞口水,那该不会是刺青吧?莫非他载到了某位跑路中的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去。”他接过名片,恭恭敬敬、翻脸像翻书。
其实那只是刺青贴纸,不过有什么关系?能骗人就好,这可是严箴最得意的耍人花招呢!
“呃…你有专属医生?”房卿妩好小声、好小声地说。忘了自己才刚遭大劫,家毁人亡,还夸口要付车资,其实她全身上下连个五十元硬币也摸不出来。
如今这位被害者要找专属医生治伤,不知那藥费贵不贵?万一…她怕得卖身来还了。
“嗯。”严箴随口应了声,想到两个穷鬼凑在一起就泄气,只想早早摆脱地了事。
“那位医生有名吗?”拜托他摇头,因为名气有时也代表着高收费。
严箴自是明白她的顾虑,但想到她跟他闹了半天,却是一毛钱也拿不出来,心头就有点小小不爽。
“他有不有名我不知道,不过听说他的病人都是些政商名流或演艺红星,前阵子还有个艺人特地匿名从日本来找他投医。”没说的是,那家伙开的是整型医院,最擅长帮人隆乳。
完了,她只剩最后一条路走。“那家医院看不看健保?”
“不看。”他很快乐地给答案。“名人医院最重隐私,诊疗费贵不贵、看不看健保都不是重点。”
“当然。”但她不是名人,只是一介小小平民。“那个…”她才开口。
“先生,医院到了。”司机枪口载道。
“好。”严箴点头,掏出行动电话拨打。“卢医师吗?我是严箴,你要的东西有消息了,不过在英国,我需要二十万旅费,请准备现金,我不收支票。”
他才挂断电话,不到三分钟,一个矮矮胖胖、身穿白衣的男人气喘吁吁地从医院跑出来。
外头风大雨大,严箴懒得下车,那男子就冒着雨跑到车窗边敲着。
严箴摇下车窗。“你怎么没带伞下来?”
“我太兴奋了,忘了。”男子喘着气说,一双眼被雨打得几乎睁不开。“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那玩意儿有消息了?”
“我严箴做生意一向诚实可靠,你若不信,尽可找别人去。”
“信、信、信。”男子陪着笑脸。“在这一行,谁不知严先生是顶尖的?”
“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