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在下班后跟客人做的其他接触,则不在她所管辖的范围内。
克服心防后,诗卉也在这里工作快一个月了。也许有人会以异样的眼光来看在俱乐部打工的她,但她总是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洁身自爱,行得正、坐得端,根本毋须在意他人的眼光。
而且,她不能不考虑最重要的一点…俱乐部给的薪水很高!要治愈妹妹的病,送到国外接受治疗是最好的方法,因此她必须努力地存钱。
诗卉换上制服和丝袜后,便走向吧抬。领班一看到她便道:“你来啦,把这两杯酒送到十二号包厢内。”
“好的。”
十二号包厢在走廊尽头,诗卉小心翼翼地捧著拖盘往前走,经过男洗手间时,她听到里头传出一阵阵呕吐声,大概是哪位客人喝多了吧。
她脚步未停地继续往前走,冷不防地,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不偏不倚地撞击上她手中的拖盘。
“啊!”诗卉低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杯中液体完全洒向自己,手中的拖盘掉在地上,两只高脚杯跟著破裂,而那个肇祸的男人也走出了洗手间。
“咦?诗卉!好久不见了,呵呵…”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黄董看到她,双眼顿时一亮。“唉呀,你的衣服都湿了,来,我替你擦擦。”
他猴急地掏出手帕想往诗卉身上抹。
“不用了,黄董…”诗卉拚命往后退,忍不住在心底悲呜著…今天真是倒楣透了!
其实来俱乐部的客人大多很能自制,除了这个黄董例外。他最喜欢不时在言语上轻薄她们,或是对她们毛手毛脚的。
不过,她唯一庆幸的是,幸好洒出的酒是泼向自己而不是客人,这样至少不会引发客人不悦。
她没有注意到一点,这件制服虽然设计得很端庄,并没有多馀暴露,但因是浅色衣料,所以被泼到的前胸已有些若隐若现。
“黄董,我真的没关系…”胖胖的黄董每进一步,诗卉便赶紧退后两步。“麻烦你先回座位好吗?地上有玻璃碎片,我想先收拾一下。”
她乘机蹲下身子,藉以逃避那双嗯心的魔掌,并不断在心中祈祷著领班或是樱姊能赶紧发现这里的异状,前来解救她。
但,心慌意乱再加上灯光朦胧,诗卉一个不小心便让尖锐的碎片划伤了手。
“唉呀,小美人,你流血了。”黄胖子又涎著口水挨过来。“来来,我先替你止血。啧,流这么多血我可是会心疼的哟…”
“不用了,请你把手拿开。”诗卉努力压抑渐升的怒火。如果不是怕樱姊为难,她真想狠狠地赏这头碍事的肥猪一巴掌!死秃头!她就算血都流光了也不要让他碰到一根手指头!
“别害羞嘛。”黄胖子色迷迷地越挨越近。“宝贝来,让我替你止血,这么美丽的小手,万一留下疤痕多难看啊。啧,真是细皮嫩肉…”
“不…”领班怎么还不赶来?就在她即将不顾一切地踹开这头死肥猪之际,她突然被人由地上硬拉起来,一道蕴藏火藥味的嗓音也跟著响起。
“我想这位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需要你的帮助。”
诗卉错愕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瞪著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的男人…左炎轩!天啊,她知道台湾是小了点,但也小得太离谱了吧?她最最不希望遇到的人就是他的!左炎轩双眸如刃,下颚紧绷,毫不掩饰勃发的怒气。他迅速脱下西装外套丢到她身上,冷冽地命令道:“穿上它,跟我走!”
他本来是打算上洗手间的,看到蹲在地上捡碎片的柯诗卉时,他简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她居然在这种地方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