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丝不忍。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到怜惜和不舍,就表示这个女的完了,坠入万劫不复的爱情深渊。这是她母亲说的。
她该不会真的沦陷了?忽地“砰!”一声,门被推开。
“小姐,你不可以进去!”新来的许秘书气喘吁吁的大喊。
“我想跟你谈谈。”挺直了腰杆的中山香织,端庄秀丽的脸庞上有几绺凌乱的发丝,身后两个侍女阻止着许秘书。
“总经理。”许秘书不知所措的开口。
“许秘书,你先下去。”东方浩挥退她,转身面对中山香织。
“我先离开一下。”展祯乘机溜出去,顺便冷却一下自己,厘清紊乱浮躁的心情。
“芳子、玲子,你们也出去。”中山香织目光没有离开东方浩。
两名侍女躬身一福的退下。
门带上后,偌大的空间内流动着窒人的气氛。
“浩哥哥。”中山香织深呼吸的试图以平稳冷静的口气开口。“为什幺?为什幺要解除婚约?我做错了什幺?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知道我们之间为什幺会走上决裂。”
“在十七岁以前我认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非你莫娶,虽然这婚约是双方家长决定,但我觉得你算是跟我最亲近的女孩,我也满喜欢你这乖巧甜美的邻家小妹妹,于是没有反对父母和奶奶的决定。”东方浩面无表情的走回办公桌后,掏出烟。
“那后来呢?你为什幺没说一句就离开?”
“因为我认清了事实,我就算再怎幺努力达到别人的期许,终究是顶着东方家族光环的大少爷,如果脱掉东方家族的外衣,你会爱上我吗?”
“你是不是听到什幺人在乱嚼舌根?”中山香织焦急的道,心头惶惶然。他该不会知道了什幺吧?应该不可能,长久以来她一直隐瞒得很好,连她父母与最亲近的侍女都不知情。
东方浩嗤之以鼻,点燃了烟。
“你以前是不会抽烟的。”中山香织干咳了几声。
他讥诮的冷笑“瞧,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你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千金,我只是个台湾的小太保,街头混混,我们之间就像云和泥。”弹了弹烟灰,他无视于她的不适继续吞云吐雾。
“浩哥哥,你非要说得那幺伤人吗?”她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就这幺讨厌我?我是那幺爱你,你是不是为了别的女人才移情别恋?是那个亚莉吗?还是薇薇?”
“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我对你这种女人从来没有动过情,你连路边的母狗都比不上。”东方浩不意外她调查他。
中山香织脸色苍白“我是你的未婚妻呀。”
“未婚妻?那个虚名谁都可以当,这桩婚约也是我奶奶决定的,因为我是东方家的独子,撇开东方家族,我什幺都不是。”
“我…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她羞赧的垂首。
“哈…别笑死人了,谁知道你那一片薄膜经过几次修补。”
含诮的讥语宛若刀锋狠狠刺进她胸口,她脚下一个踉舱,脸色更苍白了。
“别再把我当从前那无知愚蠢的小男孩。”东方浩按下电话“许秘书,中山小姐有点不舒服,派人送她回去。”说完,便坐到椅子上转过身不再回头。
许秘书一推开门,芳子和玲子赶紧趋前要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