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脚步走。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的?”沉默的气氛令人窒息,徐明威先打开了僵局。
张凡侬依然一副不和的态度,答非所问,说:“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你放心,我不敢那么想。再说,只是带个路,怎么算得上什么帮忙。”
这些话略略地带讽刺,张凡侬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前头到底有几条岔道。她抬头看看徐明威。他似乎迟疑了一下,但只是一刹那,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左边走去,说“这边。”
从右边的巷子拐出去,直线距离约五十公尺,再拐绕一个弯出去就是公车站了。从左边巷子走的话,这个弯那个巷地拐又绕,起码多了三,四倍的冤枉路,只是多绕远路。
但徐明威怎么带,张凡侬只能不明就里地跟着怎么走。
一路让人发慌的黑暗,偶而一盏街灯,也是快没电似地暗淡。徐明威对地方熟,又走惯了,倒没什么感觉;张凡侬却边走边皱眉。她不习惯这种黑,好几次险些绊倒。
“快到了。”走了有一世纪那么久,总算在几排房屋的夹缝后,看到隐隐闪烁的霓虹灯光。
她精神一振,加快脚步,一个不留意,也不知道踢到什么鬼东西,像只死鸡似地往前一栽。
“小心!”徐明威叫了一声,想不了那么多,反射地将她揽腰抱住。
她狼狈地勉强站住,慌乱中惊人地感受到徐明威的呼吸声。她整个人几乎都在他怀里,靠得那么近。
“我没事了。”她挣动一下,示意他放开她。
他不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对我友善一点?”
那声音那么低,低得如诉如慕,绵绵地竟像情话,悄声地从她耳畔侵蚀。她不断自觉地感受到他的身体,甚至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甚至闻到他的气息。
“放开我!”她慌了起来,同时感到生气。
“告诉我!我该怎样做?”他将她抱得更紧,紧到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他是那样的情不自禁,整个人满溢到无法控制。
“放开我!”她试着挣扎,试着不让自己靠近他──他的身体。但没用。他将她抱得那么紧,他把他所有的力量都放在那拥抱上,她觉得仿佛被紧紧釜锁链住,无处可逃,全然地被困紧在他怀中。甚至,感到窒息,和渐渐地一股疼痛。
“徐明威!你这个──放开稳櫎─”她叫起来,心中充满了怒气,仰起头,忿怒地瞪着他。
“放──”她再次叫喊起来,他蓦然侵向她,深深吻住她,将她的叫声淹没。
她感到他的舌头卷住她的舌头,身体忽地一阵软弱,脑中一片混乱。她觉得心头有一股猖狂的火气,但在生气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不平衡感。
徐明威紧抱着她,不让她挣脱,吻着又吻着她。他现在完全处于非理性,完全受感情主宰。在他伸手抱住她免于栽倒的那一瞬间,一切就爆发了。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他不断地吻着,又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