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一脸梦幻。“有他陪伴,如沐春风。”
呸,呸呸呸,什么鬼话嘛,听了就有气。怒弓起眉,朱保永一脸的憎厌。还有,说归说,这没脑子的女人干么一脸的陶醉?
让人…让人看了就觉得刺眼,刺眼极了!
“这就是缘份,我喜欢跟他一块儿。”
缘份?她能认识他朱保永不也是一种缘份吗?怎么跟那姓于的就是缘份,跟他就不是了?
“那,那跟着我呢?”
苞着他?朱保永这话是什么意思?
“喂,说话客气一点,什么叫做跟着你?是你死皮赖脸的跟着我,我好心让你跟的耶。”
“你!”又讥讽他是死皮赖脸了。
“本来就是嘛,你敢否认?”八成是铁了心想彻底跟他分道扬镳,也或许是看不惯他每每在与自己起了争执时都对她诸多认让,下意识里,她的傲骨与同情心又窜出了头。
“他有什么好?值得交通么执着?说穿了,不过就是比我还早一步认识了你。”
“那又如何?”见他怒眉一挑,又待吼出气言,她终于不忍地柔下神情。“不是早与晚的问题,合缘就是合缘…”
“对我呢?”
“你?”
“是呀,我。你觉得我…呃…你觉得…”尽管平时对下人颐指气使惯了,可不知怎地,在她面前,他偏就是蛮不起来。“对我,你有什么感觉?”他问得志忐忑又不甘。
活像是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才会在救了她后,任她嚣张嘲讽而不愿言怒。
“你呀…”心知肚明他吞吞吐吐的原因,啧了啧,她谨慎的选择答案。“有你在身边,像被一团风暴当头罩上。”
“去你的,你说的是什么鬼话?”风暴?她是嫌他暴躁易怒吗?
“唉,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问我的耶!”她也不爽了。
说实话还被他骂?哼,早知道就不跟他扯这么久了,浪费唇舌,也浪费精神。
“可是,我没要你说得这么直接呀。”
“实话就是实话,你要我说,我当然就实话实说…”扁嘴埋怨着,忽地,她坐在马鞍上的身体僵直,圆眸蓦睁。
“你是见鬼了?”说一说就住了嘴,是出了什么事?
压根就没听进朱保永的数落,沈桐凛着气,顾不得马身高、马腿长,一侧身,她急匆匆的自马鞍滑下,拔腿飞奔向前。
“喂,你要去哪里?”瞧着方才那一幕,他替她捏了把冷汗。
照亮的瞳子直盯着前方的某处,沈桐完全陷入了忘我的境界,跑着跑着,忍不住,激动的泪水狂泛在颊上,张口喊出…
“阿琅!”
于应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飞奔而来那张熟悉的笑容…真是小桐!
“我终于找到你了。”双臂牢牢的攀上他的胸,她哭喊着。“阿琅,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紧搂着她的身子,他闭上眼,自胸口叹出深埋许久的阴郁与紧张,忽地睁开眼,定眼凝视着怀中眼泪鼻水全部淌成一摊的如花笑靥。
“怎么,不认得我了?”她娇嗔的打趣中带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