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请你合我。”她已无力像往常和他对峙一般生龙活虎，好久没用过的恳求语气如今也用上了。“让我静一静。”

令狐仍然尽职，在她后跟着。

不觉，一瓶海尼只剩三分之一不到，打赤踝的脚踩过一朵朵碎狼，或者是碎狼一朵朵打上她的赤脚，不知，她不想这么多，也想不了这么多。

“她伤我又岂能算轻。”令狐黯然，突觉肩压下重量，侧首一看，是微醺的主抬起勾住鞋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一半的重量全移到他上。

令狐没有被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震退，径自开说不着边际的话：“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失去的东西有多珍贵。”

“质疑我的情，说她恨我。”

这就是现在的宿知秋…他心底默念听不是何涵义的叹。

他轻笑“难会是男人？”她八成是醉了，想不到她的酒量浅到连海尼都能醉。

“伤你？伤你什么？”

她不怕，他怕。因为这危险渊源来自于他。“你这小表为什么…”

“就算我需要人陪，那个人也不会是你。”酒在内发挥作用，她踉跄转，不知他看不看得她脸上的酡红，但她不在乎，一都不在乎。

“没有。”他摇，接下来的话又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她的心死了，不会再为我活过来。”

“最的，最珍贵的。”面转向没有繁星、只有一颗柠檬形状皓月斜挂的天幕，遮住的脸让人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我失去的，用尽我一生的后悔都无法挽回。”

他摇，首次和她谈及有关自己的话题“我的人。”

“危不危险已经不重要了。”她摇。“我不在乎，不在乎了…”

令狐无语！默默看着她。背对他的小影在夜里看来是这么地弱无力却又倔地是要直背脊，不让人看她的弱。

“我知，你要的是轩辕弥。”

“你…失去过？”

“醉了才好。”她煞有其事地。“我清醒太久，看到大多残酷的事实！偶尔醉一醉也是好的对不对？”

“你先离开，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会有危险。”

“你刚

“你是保镖，负责保护我，我不怕。”

“你醉了。”他握住她双肩，推离两人过于亲昵的距离。

“不。”一个字，简简单单拒绝她的命令。

也许跟久了真的会习惯，他的存在才不过一个礼拜，她已习惯他无言默默在边像背后灵的守护；甚至有时候工作得大专心她还会忘了边有个人时时刻刻在后跟着。

“我偷偷告诉你喔一…”粉香夹着淡淡酒气袭上他鼻间，她憨地眨了眨，像极一个和好朋友分享内心小秘密的女孩“这几年我从没有忘记过他，只要在公司遇过挫折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是呢？就算我喊他的名字，就算我向上帝祈求他回到我边…呵，从没灵验过，你说神是不是不存在，要不然怎么会听不见我的哀求，我求了快一年啊，可是他都没现，后来我就不求，再也不求，本没有用嘛！”

“你是指你的容貌？”

“喔…”她，也不知是不是真把他的话听去。“是这样啊…”“你呢？”令狐反问起她：“你失去的…到现在你还认为他珍贵吗？”

“不你的事。”

一句话，却打她心坎，刺中她满是裂痕怎么拼都拼不全的碎心，牵引阵阵疼痛，每一疼痛都呐喊着共鸣。

可是今晚，她想一个人独。

“你一定伤过她，伤得很重很重。”

“我不知。”

醺然的凤在光线不佳的情况下更看不清他，脑袋里些微轰然作响，她打了个酒嗝，呵呵苦笑“你认为呢？他对我来说算不算…嗝，珍贵？”

拭去彩的苍白得骇人，空空的神让人联想起不见底的海洋。此刻，在令狐中的宿知秋只是一空壳，一没了灵魂的空壳。

“你需要人陪。”他这会儿才没有留她一个人的真正原因。“我不会走。”

“要你走听到没有？”另一个涉的脚步声跟在后，她用不着回也知他还在。“走！”

“会有危险。”

“她死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