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什么?她的人?她的心思?
他又凭什么去约束她!
只凭他是她的顶头上司吗?还是凭着他对她那一丁点的喜欢,于是自私霸占的念头取代了理智!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个人,无法任你的喜好摆布!”
曾经他深爱过一个女人,但最后她留下这句刻骨铭心的箴言,和一个不会“摆布”她的男人双宿双飞!
世界上除了余慧心,没有人有能耐敢用这种方法叫他痛彻心扉;如果他不是那么爱她,又何尝想要独占她!
“你不知道你爱人的方式,是世界上最愚蠢的!”
也许余慧心说对了。
他的爱是固执的占有,但她是世界上最不配拥有的女人。
“我除了爱你的钱,更希望拥有自由。”
哼!有了钱,还想要自由,自由的出去钓男人,他没杀了她那是奇迹。
可恨的余慧心!可恶的余慧心!受够了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雹辰宇的耳际不断响起前妻荊棘般刺人的吶喊。
为什么她对他的每项指控都像挥之不去的梦魘,不断地刮向他的耳膜,砍进他的心底!
那只是她对自己丑陋行为的自圆其说,他为什么得背负着,还无时无刻的拿出来折磨自己。
而现在他又为何要想起!
方梦芃并不是余慧心啊!
如果余慧心是只狡滑精明的狐狸,那方梦芃不过是只稚嫩青涩的小猫,只要他五指一掐她便会肢离破碎。
他怎忍心去伤害她?
也许是这份不忍心使他想起了这些,他差点忘了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个代价──他怎可再轻易付出!
雹辰宇朝方梦芃走过去。
“喂!爸,我…”方梦芃才要说她会很晚回去,耿辰宇就摘下她的电话筒。
“说你马上回去。”
方梦芃难办真伪的瞥着他,但她怕他又收回成命,只好说:“爸,我马上就回去,你等我。”
她挂上电话,无语地仰视他。“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嗯。”“那么──再见。”
她并没有移动脚步,她在等什么?等着他和她说再见吗?
不,他不会的,昨晚的他只是她的一个梦,梦永远是虚无缥缈的。
她该从梦境中醒过来,不要再傻气的去留恋,更不要去盼望再拥有。
当她正要转身,他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又拉回那个梦境之中,她看见他阴郁的眸子里有痛苦在流转。
“我…很抱歉。”
他在向她说抱歉,他为什么要说抱歉,他可知道他的这一句抱歉轻而易举的可以安抚她受惊的心。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雹辰宇摇头。
“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你可不可以…”她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说。”
“可不可以不要常常生气…你生气的时候…好可怕。”
他瞥着她可怜兮兮的苍白小脸。“你想我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