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去…”
云涛也怀疑这是陷阱,但是…如今大仇已报,他活在这个没有唐葯的世界做什么?
一切都无所谓了,陷阱就陷阱吧。
“各位先回去吧。唐门已破,首恶已诛,以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他一挥手,转向姨娘“地窖在哪儿?”
“龙大侠!”群英还想劝阻。
他回头大吼一声“回去!”屋瓦簌簌震动,几个内力弱些的人还跌倒了。
云涛疲倦的抹抹脸“回去吧,之后的事…我要一个人面对。姨娘,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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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长长的地道,无边无际的黑暗只靠姨娘手里的火把照亮前方的路。若是这里有伏兵,云涛铁定逃不掉。
不过…他也不想逃。他累了,很累很累了,累得想去找唐葯,求她不要生气,让他留下来陪她。
没活到白头,唐葯和谢师父都不会原谅他吧?他苦笑。
不知走了多久,一道极微的光将黑暗驱离了些。他抬头,好不容易才看清,极高的地窖顶端,有着小小的通气孔,日光照到这几十丈深的地窖,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清楚了。
一片沉寂中,有人在唱歌,声音嘶哑难听,断断续续的唱着。
“谁?”火光远远的照着铁栏杆,模模糊糊看得到里头有个人影。
那人微侧着头“姨娘?钧弟?你们怎么来了?唐…唐华大夫?你们快回去,让唐剑知道了,你们都得挨罚呢…还有一个人,那是谁?”
这声音不对,这不是葯儿甜美的声音。
云涛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姨娘点了盏微弱的油灯,递给他。
即使是这么微弱的光,关在铁栏杆后的人还是以手遮眼,像盲人一样微侧着耳朵“你不是唐剑…你是新的拷打人吗?”她微微叹口气,像是无奈,却没有惧怕“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葯师令在哪里。唐剑不是早已放弃了,怎么又派人来了?”
她居然还会笑,温柔的、伤感而慈悲的笑。
姨娘掏出从唐剑房里找到的钥匙,打开锁,让云涛进去。
他轻轻移开唐葯遮眼的袖子,她的眼珠…淡了好多呀…手上都是斑斑泛白的旧伤疤,她的脸孔,这次是货真价实有了严重的烧伤,跟之前的伪疤…很相似。
灯火下,她原本美丽的黑发,杂了许多银丝。
“葯儿。”云涛的声音低哑难辨,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唐葯原本认命的表情一变,空茫的眼大睁,她伸手探了探,摸到云涛的脸,滑向浓密的胡子。
“云涛?”她幸福的笑了“这是个好梦,我一定要记得。你留了胡子…但就算是在梦里,我也看不清楚你呢。”
“你不喜欢我的胡子,我马上剃掉。”他想笑,眼泪却不听话的滚落。
唐葯不停的摇头“不管留不留胡子,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云涛。”
握着她的手,他的泪不断滑落,点点滴滴落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