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派玄火教徒到处伤人,就是要削减各门派的战力…”
“顺便赚点钱?”云涛冷笑“我早猜着了。”
谢天望着他冷笑的峻颜,觉得自己像是不认识二师兄了。他解开包袱“这是…你们到洛阳时,唐姑娘差人送来的。”
云涛愣了一下,抖着手接过那些绢册,上面娟秀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翻了翻,有剑谱,有刀法,有掌谱,还有一册册唐门毒葯、解葯的配方。
她…在灯下劳心劳力,不只是录剑谱而已。
“你们在洛阳发生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谢天难过极了“二哥你…”他呆住了。
原本显得冷漠阴狠的云涛,眼中渐渐蓄满了泪,冷然的面具破裂,显出底下的浓烈情感“你…你这样万般为我,我又为你做了什么?你一个人在灯下,日日夜夜劳心煎熬,我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谢天迟疑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又忍不住抱住他,也跟着哭了。
二哥…还是二哥啊!有些事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他还是那个热心肠、纯真得像小孩一样的二哥啊。
只是,老逃卩么不公平,怎能这样对待他?难道当真好人没有好报?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谢天离去后,云涛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春花冬雪,苗寨的天光不知人间疾苦,依然明媚过了十年。
“大哥…”柔媚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妆点俏丽的苗家姑娘跑了过来,粉脸红扑扑的“我不依!你怎么要走了?”她一顿足,十足娇憨的女儿态。
“山葯,我刚过了五蛊阵。”他用看妹妹的眼光看着她。
她这样娇俏可人,任谁都会爱上她,但绝不会是他。他的心…在十年前就死了。
真的已经十年了吗?他重回金蛇寨的时候,小山葯才六岁,转眼间,她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和唐葯当年的岁数一样。
唐葯。
一想到她,他心里窜过一阵雷殛般的痛楚和微微的甜蜜,本以为自己会忘记她的容颜,可这十年来,却是越来越鲜明。在每晚痛苦的梦里,一次又一次回荡着她那凄厉的叫声,和她赤红着眼,扬起掺着悲感和温柔的笑容要他逃命的模样。
不,他忘不掉。天幸他忘不掉,可诅咒的也是忘不掉…让唐葯一遍又一遍的在梦里试凄,他却无能为力。
如今,这恶梦终于也可以画下句点了。
“我不管,我不管!”山葯任性的大叫,她摇着云涛的手“那个女人都死好久了…”
教人措手不及的,云涛掐着她脖子压在墙上,神情恐怖得像要吃人一般“闭嘴!”
山葯吓得眨巴眼睛,眼泪无声的落下来。
云涛疲倦的松开她“山葯,对不起。”他将当年老五差人送来的剑系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