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吐气如兰,云涛只觉得耳朵热麻了起来,等他回神,金鳌帮的人早跑了个干干净净。
“这群土匪…”他心里暗暗记下,下次说什么也要将他们给扫了。“你的脸…”他担忧的摸摸她脸上粗糙的伤疤。
听她清脆一笑,这才恍然大悟。他无奈的摇摇头,也笑了。
想来是机灵的她早知那帮人会来找麻烦,加以为了逃避唐门追捕,才特意在脸上弄了个伤疤,做得还挺像的。
“我若一直是这个样子,可就没人要了。”她笑着让云涛抱上马鞍。
“胡说!”他脸一沉,轻咳一声“我就觉得你脸太白了,有这个…这个伤疤,看起来更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唐葯不敢回头,只是满脸通红的垂首,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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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正热闹着,人声鼎沸。金沙河港虽然不大,却是出入三峡的补给点,小小的河港挤得水泄不通,大些的船泊在河港外,只有舢舨频繁进出,旅人货物、鱼虾鲜果,繁华而喧闹。
马儿惧水,眼睛得蒙上黑布才能牵上舢舨,他扶着唐葯,正要上船,岸上的官差却朝他俩大喝:“那对书生夫妻过来!”
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云涛感觉到她身体一僵。官差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官差身后站着几个粗布衣裳的汉子,眼神锐利,不似寻常百姓。
唐门!
云涛半转过身子“大爷,可是叫我们?”
“不叫你们叫谁?”官差不耐烦了起来“唐门大爷那儿遭了飞贼,听说还是鸳鸯盗哩。你们是哪里人氏,往哪儿去?”
“小民是贵州人,叫胡国士;这是小的拙荆周氏。我们正要往江南拙荆娘家去。”一路上唐葯已经跟他套好了说词,他别的不行,就是记性好。
辟差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原本已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身后的汉子却开口了“这位娘子的纱帽,可否拿下来看看?”
“这…”云涛犹豫了一下。
辟差催促着“怎么着?唐大爷都说话了,难道她是个女飞贼?快把纱帽拿下来!”
见云涛蹙起剑眉,唐葯连忙按了按他手臂,要他冷静,这才缓缓拿下纱帽。
众人瞧见她脸上丑恶的烧伤,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辟差厌恶的挥手“快走快走!哪来的母夜叉,不乖乖待在家里,跑出来吓人!”
云涛火气直往上窜,却又让唐葯轻扯了扯袖子,硬是忍了下来。
“娘子这烧伤好些年了?”唐门的人突然开口了。
“五年有余。”唐葯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怎么不治好?”那人眼神丝毫不放松。
“爷,您说笑了,这样的烧伤怎么治得好?除了撕掉脸皮重新换过,大罗神仙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