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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冷冷淡淡的筑起高墙,跟任何人都有深深的鸿沟;纵使辅导老师约谈她无数次,要唐敏健开朗些、乐观些,她总是在辅导老师念了很久很久、浪费十几斤的口水后,应声好当结束句。
离开辅导室后一切照旧,一点点的更改都不曾,把辅导老师的金玉良言当成马耳东风,久而久之,劝的人都累了、懒了、烦了,不再旧话重提。
平淡的唐敏健若真的毫无天分,恐怕会沉淀在众多的学生里,再无人记得她这号人物的存在。然而她如同上天的恩赐,让学校的每个人又惊又喜,画出来的人物、风景、山水都让人爱不释手,直想捧回家去好好珍藏,当传家宝。
于是学校和同学们开始纵容她,不理会她的怪癖、不计较她的冷漠不合群,全当那是艺术家的特色。可是唐敏健真的很懒很懒,行为能力总是按照老师的规定,作业从不多画,从不少作。
莫绮纹追在唐敏健的身旁足足有三年,而后她终于慢慢的了解她。唐敏健就像一潭动也不动的死水,毫无自己的感情、思想能力,总是静静的等著旁人的指挥,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当毕业的季节来临时,莫绮纹以为彼此缘尽懊各分东西,却见到唐敏健破天荒的拿著报纸找住处和工作,她震惊了!依唐敏健甭僻的性子,找任何工作都不甚合适,或许还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于是自作主张的把她的计画告诉她,只是无理由的想照顾她,就像以往三年般,不想她在险恶的社会里受到伤害。
莫绮纹提供吃和住,工作方面只要唐敏健每个月完成一些画,那么工资一切从优。唐敏健沉思了许久,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那张在身旁转了三年的脸庞,在莫绮纹以为她可能会拒绝时,她点头了。
于是莫绮纹欣喜若狂的领著唐敏健,来到莫家在宜兰的度假小屋。没想到唐敏健仅拿著自己的书包、身份证外加两千多块钱,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三年来的磨练让莫绮纹学会,不再浪费时间追问一天吭不出半句的唐敏健,自动自发的发落所需一切物品,衣物、食物、画画的工具她一手包办,一应俱全。
车子抵达度假小屋外,掏出包包里的备用钥匙,推开门后整幢屋子跑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便自动自发的将车内的补给品归位排好。泡了茶,步至画室,查看唐敏健的工作进度。
“咿呀!”倏地传来推门声。
莫绮纹迅速的往外边移动,笑颜展露“敏,回来啦!”
像幽灵般的白色身影从身旁掠过,直抵画室,眸光中似乎根本没有旁人的存在。莫绮纹在这种彻底被漠视的情况下度过三年,早已身经百战,毫无挫折可言的跟著进去。
“敏,近来工作得顺利吗?”
身影停在偌大的画板上,空洞的眼瞳紧瞅著雪白的画布。
“我今天带一些补给品过来,你要不要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身影仍然一动也不动。
片刻后“你画的画深受好评,出版社一直追问我,你有没有兴趣出第三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