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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3)

婴儿雪的肌肤上,一阵白烟冒起,嗤嗤作声。婴儿“哇”的大哭起来,哭声淹没在此起彼落的鞭炮声里。雪如抖着手摔掉了那梅簪,看了看那红的梅烙痕,心中一阵绞痛,不禁泪如雨下,她一把搂住了孩,痛喊着说:“我苦命的女儿呀!这朵梅,烙在你肩上,也烙在娘心上!今天这番生离,决非死别!娘会天天烧香拜佛,向上天祈求,希望终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回到娘的边来!”她搂着孩,吻着孩:“再续母女情,但凭梅烙!”

被苏姥姥裹在臂弯里,往后就退。雪晴飞快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男婴,往雪如前一送:“快看一,我要抱去报喜了!”

苏姥姥见时候不早,冲上前去,从雪如怀里,死命的抢去了婴儿。“福晋呀,为大局着想吧!孩我抱走了!”

了,足足想了三个月,从夏天想到秋天。在她的“左思右想”中,秦姥姥忙得很,雪晴也忙得很。一会儿秦姥姥府去,一会儿雪晴又府来。王爷忙着和翩翩日日笙歌,夜夜宵,无暇顾及府中的一切。而日,就这般沉甸甸的辗过去,辗过去,辗过去…

无法后悔了!再也无法后悔了!雪如死命抢过自己的女儿来,那小小的,的,柔柔的,弱弱的小生命啊!她拥着那女婴,急促的,哑声的喊着:“秦姥姥,梅簪!梅簪!”

雪如的心,陡的往地底沉去,刚刚消失的阵痛,似乎又卷土重来,撕裂般的拉扯着雪如的五脏六腑。不!不!不!不!不!心中的呐喊,化为中的泪。她奋力起,一把拉住了正要往室外逃去的苏姥姥:“不!把孩给我!快把我的孩,给我!”

苏姥姥,雪晴抱着男婴快步门去。

“我要给她烙个记号免得你们再李代桃僵!”雪如张的说着,落着泪,把孩面朝下放在膝上,用左手托着孩,右手握住那烧红了的梅簪,咬牙着,等待着。

前厅传来纷杂的贺声,人来人往声,脚步奔跑声…,接着,鞭炮齐鸣!一丛丛烟火“唿”“唿”的冲上到去,乒乒乓乓的爆响开来。五光十的烟,满天飞舞,把窗纸都染白了。雪如手中的梅簪,立即烙上了婴儿的右肩。

十月二日的夜,雪如终于临盆了。

那天的产房中,只有秦姥姥、雪晴、和雪晴的妈苏姥姥。苏姥姥是经验丰富的产婆,也是妹二人的心腹。孩呱呱落地,啼声响亮,苏姥姥利落的剪断脐带,对雪如匆匆的说:“恭喜福晋,是位小少爷!”

对雪如来说,那个晚上,她有一分的生命,就跟这个“梅烙”了王

秦姥姥飞奔至火盆前,拿夹将炭火拨开,用手绢裹住簪柄,取已在火中烤了多时的一支梅簪来。簪是特制的,小小的一朵金属梅,下面缀着绿玉,缀着珠串,又缀着银苏。“你们要什么?”苏姥姥慌张的问。

苏姥姥抱着婴儿,用一大堆脏衣服脏被单掩盖着,迅速的冲门去了。雪如哭倒在秦姥姥怀里。

“雪如,此时此刻,已不容后悔!”雪晴哑声的说:“任何人闯门来,你我都是死罪一条!我答应你,你的女儿,苏姥姥会抱我的府中去,我待她将一如亲生!你随时还可来我家探望她。这样,你并没有失去女儿,你不过是多了一个儿!现在,事不宜迟,我要抱着小鲍去见王爷了!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将集中在前厅,苏姥姥,你就趁打西边的后门溜去!懂了吗?”

“恭喜王爷!喜得麟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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