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半疯狂的大哥,说不定会告诉那个妹妹,说她姐姐是个圣女!我大哥就做得出来,他能委曲求全到你想像不到的地步。他又恋爱了,你信任这种爱情吗?他爱的是现在这个女人,还是那个‘舞女的妹妹’?所以,我说这只能算半次恋爱。在我想,他不过是爱上了陶碧槐的影子。”“陶…碧槐。”她喃喃的念。
“这是那舞女的名字,那个妹妹叫陶丹枫。”
她低下头去,忽然变得好安静,她在沉思。沉思了很久很久,然后,她抬起眼睛来,静静的看他。她眼里有种奇异的,莫测高深的光芒。月光闪耀在她脸上,也闪耀在她眼睛里。?伺幕髯糯身,发出有节拍,有韵律的音响。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海洋上,人很容易变得脆弱,变得善感,变得自觉渺小,因为神秘的大自然天生有那么一种难解的忧郁,会不知不觉的把人给抓住了↓眼底就浮起了那抹难解的忧郁,海洋把它奇特的美丽与神秘全传染给她,她对他注视良久,才低低的说:“江浩,你为什么恨那姐妹两个?。縝r>
“我恨吗?”他惶惑的问。
“你恨的。你认为姐姐是魔鬼,妹妹是幽灵。同一个故事常会有不同的几面,假若那个姐姐不死,说不定她会告诉那个妹妹说,你哥哥是妖怪。”“为什么?”“不为什么,”她望着海洋。“我只是这样猜想。”
她不再说话,看着海,她的眼光迷迷蒙蒙,恍恍惚惚的。她的神思似乎飘浮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她把头半靠在船舷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对她看去,她好像快睡着了。他坐到她身边去,伸手挽住了她,她的头一侧,就倒在他的肩上了。他挽着她的腰,怜惜的说:“如果你想睡,就睡一睡吧!”她发出一声呻吟似的低语:“你今晚像个大人。”他微笑了。“这正是我想讲的话。你今晚才像个大人。”
“或者,”她含糊不清的,神思恍惚的说:“我们都在一夜之间,变成大人了。成长,往往就在不知不觉中来临的。是不是?”她把头更深的倚在他肩窝里,不知所以的叹了口气。“江浩,”她幽幽的说:“当了大人以后,你就要拿得起,放得下,禁得起挫折了。”“我什么时候拿不起,放不下?禁不起挫折过?”他失笑的问。但是,她没有回答,她的呼吸均匀,软软的,热热的吹在他的颈项里。她大约睡着了。他用衣服把她盖好,把她的头挪到自己的膝上,这样一折腾,她又醒了。她惺忪的睁开眼睛,问:“你说什么?”他揽住她的头,心中一动。立即,他轻声的,把握机会的问:“你今晚告诉我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话?”她的眼睛又闭上了。
“有个男孩为你自杀了。”
“当然是假的。”她夸张的打了个哈欠,彷佛睡意深重,深得无心撒谎,也无心去捏造故事了。“没有人为我做那种傻事,真奇怪。”“吃迷幻葯呢?”“假的。”“被三个学校开除?”“假的。”“和两个男孩睡觉?”“假的!”“进感化院?”她笑了,用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把面颊埋在他怀中。
“我到感化院去干什么?我虽然很坏很坏,与感化院还是绝缘的。江浩…”她拉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