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狈？”江淮皱拢了眉。“你的意思是…”

他脆捧着肚，倒在地板上去了。

“晓霜吗？”江浩忽然有羞涩起来了，他鼻，又抓抓耳朵，微微逃避似的说：“也没什么好谈的！”

“怎么了？”江淮不解的。“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同恋！”江浩在地上叫。“晓霜和雪球闹同恋！晓霜成了小狈了，哈哈哈！”

江浩从地上一跃而起，把手放在江淮的肩膀上，望着他的睛，边笑边说：“我的好哥哥，你莫名其妙的把我骂得狗血淋，原来是为了小雪球！你不知，小雪球是一只狗呀！一只北京狗！小炳狗！只有这么大！”他用手比了比。“它是晓霜的心肝宝，走到那儿抱到那儿！女孩小狈，总不能算是女嬉和同恋吧！”江淮凝视着江浩，睛也睁得大大的。他知自己闹了笑话，想笑，又要行忍住，他憋了半天，才辞夺理的骂：“你这个混，你也不说清楚，我问你是男的是女的？你说母的就罢了，说是女的！你故意引我歧途…”

“同恋？”江浩张大了嘴，傻呵呵的瞪着江淮，怪声说：“同恋？大哥！你在说些什么鬼话？你以为晓霜是男孩吗？”

“你问得文雅，我就答得文雅呀！”江浩说：“我想，我那整天跟文学为伍的哥哥毕竟不同，问小狈的别还用‘男女’二字…啊炳，哈哈…哈哈…”他越想越好笑，笑神经一发作，再也忍不住，又大笑特笑起来。于是，那绷着脸儿的江淮，也忍无可忍了，放开咙，他也大笑特笑起来。一时间，满屋都是笑声，连屋都快被他们兄弟二人笑垮了。

“怎么没什么好谈呢？”江淮说：“你最近跟我通电话，十次有九次在谈晓霜。你别想瞒你老哥，以前你也过女朋友，什么阿珊小飞的，你可从没有三分钟度，这次显然不同了？纤模”他诚挚的说：“你认真了，是不是？。縝r>

“一？”江淮几乎是吼叫了来：“你岂只是‘一’？你简直是七八糟，得不像话，得离了谱了！你还敢说你快活，充实。你快把我气死了！”

好不容易，江淮停住了笑，望着江浩那被太晒成红褐的脸庞，那神采奕奕的睛，和那健康的、宽阔的肩膀…一的、欣赏的心情就油然而生。他用手揽住了江浩的肩，亲的望着他的睛，笑意仍然充盈在兄弟二人的脸上，他温和的说：“好了，老四，我们来谈谈你那个林晓霜吧！”

“老四！”江淮气得脸都发青了，眉都直了。“很好，人各有志，你你的，我净我的，我不了你！但是，老四，你别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让爸爸妈妈知了，会掀掉你的！”“伤风败俗？”江浩的睛瞪得圆。“我偶尔伤风冒一下倒是有的，又怎么谈得上伤风败俗了？”

“认…真？”江浩懊恼的转过，怎么又绕回到这个烦人的问题上来了？抓起江淮喝了一半的可乐，他往嘴里咕噜咕噜了下去。“问题就在这儿，我没有认真，她也没有认真！”他仔细的看着江浩。“不认真？不认真你就不会这样烦躁了。”他说：“何以见得你是不认真的？”“因为…因为…”他又鼻，又抓耳朵。“因为我告诉她，如果我对她认真，我就是混帐王八！”

，你跟我住到台北去，我宁愿买辆汽车给你上课下课用，不能让你在这儿堕落毁灭！”

江淮把可乐瓶重重的往桌上一顿，大声说：“你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贫嘴！我告诉你，老四。我知你们这些大学生新得很，样多得很，生活得很！你大概认为我是老古董，我保守，我不够开明，随你怎么想！你要过你的嬉生活，我也过问不了，但是，什么事我都可以忍受，唯有同恋这件事，我绝对无法接受！”

“大哥！”江浩又惊又怒，脸就涨红了，连脖都红了。“你不要小题大作好不好？你有个什么纤尘不染的女朋友，你就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纤尘不染吗？我兴，我喜，我得开心就好了！人各有志，我我的，你净你的，我才不住到你那儿去受‘净’气呢！”

“堕落毁灭？”江浩挑起了眉，瞪大了睛。“大哥，你太严重了吧？我怎么堕落毁灭了？我只是生活一，但是我活得很快活，很充实…”

“不是你和晓霜！”江淮吼着：“是晓霜和那个什么雪球雪球！”江浩怔了几秒钟，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接着，他就一下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弯腰驼背，笑得气如，笑得泪都了来。他用手指着江淮，笑得说不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哈哈！你…你…哈哈…你以为…你以为…哈哈！不得了！我的气不过来了！哈哈！不得了，我要告诉晓霜去…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