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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麻烦帮我说说话,请告诉他,不要替我的终身大事操心。我喜欢的女人我要自己找,OK!”话一说完,他拎了西装外套就走人。神色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绯红,绯红,你要不要紧?”连绍德飞奔来到台中荣总,心急如焚的前来探视。
连绍德和亦绯红是青梅竹马,两人一同在贫穷骯脏的社区中长大。
柄中毕业后,连绍德在台北一间成衣工厂工作,三年如一日。父亲早逝的他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以及一间破屋子,亦家现在住的那破屋子,便是他父亲所留下来的,而守寡多年的连母也就是绯红家的房东。
平常,两家人是不怎么往来的,连母生性尖酸刻薄,相当讨厌亦家全家人。
“你怎么来了?”亦绯红已清醒了好一会儿,方才刚用过医院送来的早餐。
她一脸平静的半躺在病床上,梳拢一边的长发更衬映出她的飘忽神情。
“我一听到妈妈说你家出事了,马上从台北赶回来,结果碰上高速公路大车祸,塞到现在才赶到。”他懊恼地望着半年不见的她,语气又心疼又着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根本不需要特地跑一趟。”淡然的语气下,是一张冷凝俏颜。
“又来了,你要在外人面前装坚强我不反对,在我面前,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他摸摸她的头,以兄长的语气安慰她。
连绍德和亦绯红在国中之前都是同校,直到两年半前,他离开台中只身北上,两人才较少联络碰面。只有逢年过节时,他才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我才没有装坚强。”她斜睨他一眼。
这两年半来,他成长了不少,更显成熟许多,青春期的叛逆青涩已然蜕变。不了解他的人,会被他外表的戾气所震慑。而了解的人,就会明白连绍德其实是个既真诚又率直的大男孩。
“是是是,你念的书多,口才又好,我老是说不过你。”两人斗嘴时,他总是先赔罪认输的那方。“医生怎么说,你的身体要不要紧?”他细心问道。
“不碍事的,你别穷紧张。”她冷淡响应他的关心。
见她相应不理的模样,他难堪的情绪中隐着心疼和谅解。
“悦茹、悦云人呢?怎么没有见到她们?”他故作轻松的笑问。
“护士说,她们受到过度惊吓,现在暂时被警方安排住在我舅舅家。等她们情绪稍微平静之后,才能接受征询调查。”
“你有舅舅?我怎么不知道?”他纳闷地问。
据他了解,亦家父母很少与亲戚往来,也不曾听任何人提过他们家有这么一个舅舅存在。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幽幽的说。“大概是我还未成年,妹妹们更是年幼,所以警方才想尽办法找来这个远房亲戚。反正,爸妈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曾了解过,谁知道他们还有隐瞒多少事情?死前的争吵恩怨,以及死后的真相秘密,我这个长女只是挂名罢了。”她低下头,视线落在眼前的被单上。
“别再胡思乱想了,人都已经死了,所有恩怨也都随风而散了。”他摸摸他的头,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