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也是万般纵容。
在爹与水木常之间,他犹豫了。
彼齐泰非常满意:“乖孩子,爹不会害你的。听爹的话,回客栈去吧。”
彼凭风的胸口沉闷而阴郁:“爹,不要伤害他的性命,可以吗?”
彼齐泰点头。略一思索又说道:“不过你也不可以暗中跟踪我。”这孩子的轻功越来越好,要不是刚才凑巧去找水木常,他根本不知道顾凭风来了。以凭风现在的身手?若跟踪他,只怕他也很难发觉。这让喜忧参半的他不得不防。
彼凭风也点头。他明白父亲不会遵守诺言,就像他不会放弃盯梢一样。
彼凭风知道,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爱他的儿子。他以他的方式来表明,那就是爱。
彼凭风和顾齐泰没什么不同。只是他们爱的对像不一样。
所以注定要对立。
人生有很多的无奈,不是人力能掌控的。顾凭风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从不试图去改变爹的想法与目的,他只是以他的方式来执行自己的意念。
碧执地执行。
月光下,两个同样固执的人背道而驰。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宋伟贞再也无法维持温文尔雅的君子风范“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何小休把托盘上的菜一样一样摆放在桌子上,擦擦手摘下围裙。
“为什么我会在这个鬼地方?我的家呢?我的田产呢?”宋伟贞狂吼乱叫。
“麻烦你小声一点,我不聋。”何小休慢条斯理地抬头看他。
“回答我!”宋伟贞涨红着脸。
“你吃不吃晚饭?”何小休发挥着超强的忍耐力。
“不吃!”宋伟贞鼻孔喷火。
“好,那让一下!”何小休推开他,冲门口的宋习之招手“进来。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何小休!”宋伟贞粗暴地将她扭转过来“我必须知道真相!”
“你太不冷静了,”何小休挣开他,揉揉被抓疼的胳膊“你这样不理智,叫我怎么跟你说?”
“你叫我怎么冷静,这事不管摊在谁身上都冷静不了。”宋伟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宋习之居然在一边偷笑,许久没有见到爹这么生动的表情了。
“有人要用你们要挟水木常”何小休也坐下来。
“为什么?”宋习之胃口最好,大口吃菜大口吃饭。
“因为,”何小休顿了一顿,终究找不出更合适的措辞“因为那人知道水木常喜欢宋习之。”
宋伟贞有点尴尬。
而宋习之则停止了埋头苦吃,她呆呆地看着何小休:“那水木常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可以这么说。”何小休点头“他现在已经是御厨了。”何小休终于决定公布这个消息。
“什么?”略带讶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何小休叹了口气“每天我都收到顾师弟的飞鸽传书,所以大体了解一些情况。你们的田地已变卖成银子,都在我和习之睡的那屋,赶明儿个你们自己去取。现在这里虽然简朴,比不得你们原先住的屋子宽敞,但好歹还算干净,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