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生出你这个不肖女?我不要活了我!”梅鸾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叫喊。她身穿鹅黄短袄和长裙,手是净是玉镯和金饰,颈上挂了条珍珠项链,年约四十,五官美艳,发上插了金色珠花和翠绿簪子。
“你倒是说话啊你,变哑巴了吗?”梅鸾锦骂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他再无可能。”她坚决地回答。
“你…”梅鸾锦指着她“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原想回府月余足够让你脑袋清醒,可你却还是这个样子,你存心要活活把我气死是不是?”她颠踬地后退一步,手捂着胸口。
“二夫人。”一旁的阿娥连忙扶住她“您别发火,再给小姐一些时间,她会想通的。”
“都一个多月了,我天天苦口婆心地劝她,她还是这个样子,存心要气死我。”梅鸾锦在椅子上坐下。
阿娥连忙奉上茶。
她喝口水又继续道:“你生长在赵府,怎会不明白男人生性风流、三妻四妾乃平常事,更何况仕溪并无纳妾之意,你为何还这样死脑筋?”
“就是因为在这府里长大,所以我发誓绝不步上娘的后尘,我不想和其他女人抢丈夫。”赵堇菱平静地道。
梅鸾锦一拍桌子:“你说什么?什么后尘?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自己的亲娘吗?我是人家的二夫人有这么丢脸吗?”她呼天抢地道“我不要活了我,我自个儿的女儿竟这么糟蹋我,我梅鸾锦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得受这样的委屈!嫁到赵家没能生个儿子,在这府里我已经够没地位的了,如今女儿还这样让我蒙羞!你可是大红花轿风风光光嫁出去的,谁晓得还没一年,便落得如此下场,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你到底懂不懂啊?”
赵堇菱不发一语,眉头深锁。这些话她听了无数次,原以为自己已无感觉,但每听一次,还是心如刀割,在母亲心中“面子”永远是最重要的。
梅鸾锦手握锦帕,拭去泪水:“这丈夫可是你自己选的,不是奉父母之命,是你们年轻人所谓的‘自由恋爱’,结果呢?竟还弄到这个地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不懂,人家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你偏偏不是,竟倒着走,让这么一件小事弄成人尽皆知的大事,你是不是中邪了啊你?”她气愤地用手指戳了戳女儿的额头“你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连这么点道理也不懂,还亏你父亲让你上大学,结果呢?反而更不懂事!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别再说这些了好吗?”赵堇菱有些烦躁地说。
“不说?怎么?听了刺耳吗?你若是怕人说,就马上跟仕溪回去!”她大声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第一百次重申,她已经快被逼疯了“我不会和他重修旧好,不会不会!”
“你…”梅鸾锦气得一巴掌甩过去“你真要活活气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