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
最后,沈曼妮深深吸了口气,将枕头抽动。
“你做什么?”他叫道。
她弯下身,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发觉好烫。
“你在发烧耶!”
他生气地说:“我好得很!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你不要这么顽固!你在发抖,你必须保持体温才行。”
他口齿不清地冷哼了哼:“你想怎样?”
沈曼妮躺回床上,背对著他,故意不在乎地说:“我们靠近点睡。”
他没有动静,过一会儿他的身子才靠过来,抱著她的背。“你确定这样可以?”
“当然!”她想要放松,但在他如此亲近的搂抱下,她无法不僵直身子。
“希望你的男朋友不会介意。”他鼻音混浊地。
“我没有男朋友。”她觉得心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疼。
“没有?”他的声音充满怀疑。
“以前有,但已经分手了。”她没想到自己竟可以这么跟他聊起来。
“为什么分手?”
她不想回答,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道:“他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可笑吧?”
“这有什么可笑的?也许这不是你的损失,而是你的幸运。”
“谢谢你的安慰。”
接下来,谁也没开口,她只希望可以早点入睡。
或许是黑闇平稳的呼吸感染—她,她也觉得眼皮开始沉重。
雨声仿佛是催眠曲一样,伴著他们入梦。
**
鸟声把沈曼妮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接著,她一下就惊觉到自已趴在…
“噢…对不起。”她连忙想挪开身体,但过于紧张,她的手竟不小心压到他的敏感部位。
“啊…”他惨叫一声。
她惊恐地看着他扭曲变形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因自己的疏忽带给他很大的疼痛。
“你…不要紧吧?”她希望他没受伤,否则她一辈子就得在懊悔中度过了。
“Shit!”他气冲冲地翻身下床,然后走出房间,碰地关上门。
沈曼妮连忙下床换上衣服,心中虽然充满歉疚,但也生气他的粗鲁。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干嘛这么凶。
但更倒楣的是,她的上衣好像缩水了。
尽管她死命地往下拉。但是牛仔裤和上衣之间仍是有段距离,露出一截她洁白光滑的小肚肚。
就在她还在拉拉扯扯时,黑闇返回房间了。
他脸上的怒气消失了,但眼神仍掩饰不了他的疼痛。
“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他僵硬地说。
显然他不太习惯向人低声下气,但他肯认错也教沈曼妮跌破眼镜了。
“我也有错,我太不小心了。你那儿…还好吧?”
唉!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他点点头。“此较不痛了。”
“对不起。”她低下头,但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忍住笑意。毕竟一大早就提到这种话题,真的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