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必要这么震惊吗？望着这两个男人如释重负的表情，黎忘恩愈想愈不。

“嗯。”“不跟我抢雨朵了？”这是村上隆史最在乎的事。

正当她要开时，村上怜一搂住她。“你什么？”

“既然你决定跟我回日本，有些事必须先说明。”聪明如他，早看她想使什么坏心，自认有责任为堂弟的幸福把关。

又是黎。

“会。你变老，我也会跟着变老，大家都一样：但是，我你的心不会变。”

“我们回去？”

他向黎忘恩查证过了，她内血鬼的血统已经淡到除了偶尔会无意识地瞬间移动外，几乎与一般人无异。

“你就不能作主自己的事，凡事非听黎的不可吗？”好失望，他的雨朵唯一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什么都听黎忘恩的，他在她心中排行第二…不，第二是番茄，他是可怜的第三名。

“那…你还会我吗？如果我变成那个样，你还会只我—个吗？”她怯怯地问，怕得到让自己伤心的答案。

“我也会？”她指着老人家的脸，俏颜皱成小苦瓜。“你是说…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完全忽略了重，只在意自己也会变老。

“你会陪我睡吗？”近来已经习惯自己的床上有他，他是她最好的抱枕。

村上隆史旁若无人地俯首亲吻她香甜的，低低笑了来：“别说得好像你不会老似的。”

屡次要求黎忘恩搬离这幢随时有可能倒塌的老旧公寓，都被她霸否决，他俩早已抱着大不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决心，不再提起，怎料她今天会突然冒一句“搬家了”无怪乎他们受若惊。

“黎也要去，没关系。”

“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是？”

“你是指跟我回日本？”这是村上怜一关切的重。

而那位宣称老婆年轻时和雨朵一模一样的老人家，在原地气得大特。

“会。”说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但连续在那张风格特殊的床上睡了一整个礼拜，他真的能适应的。

“啊…”怎么回事？突然天旋地转？

“我答应黎伯了，答应的事一定要到。”

此姝前科累累，经常招惹男女老少而不

那个样，我还是会你，真的。”雨朵浑然不觉自己说近似告白的话，窝在他舒适的臂弯里甜笑着。

“累了？”

村上隆史又欣喜又自得，承诺：“我也是。”

小俩甜甜地离去，甚至忘记挥手向一群看戏的老人家告别。

…

待双脚重踏地面，雨朵仍是一睑茫然。“刚刚发生地震吗？”依然后知后觉。

“好。”她答允得很快，完全没多一分一秒思考。

那就好。雨朵放心地吁气，经过一个早上的产检程序，累积下来的疲惫逐渐起了作用。

“就算你变成那个样，我也依然你。”

原以为她只是习惯他、依赖他，所以任由他主导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雨朵也会说了呵？

她决定要把雨朵带在边，别理村上隆史那只旁系鸟人。

同一时间喊同—句话，村上堂兄弟将家族默契发挥得淋漓尽致。

“老张嗳，小心你的血压啊…”同房老友好心地提醒。

只是偏好红的天仍在，这就是她为什么独锺番茄的原因。

“嗯。”她，动作稚气得像个孩。

“我这个样有什么不好…”真真真的气死他了！

答应得太快，不免让人心生疑窦。“真的？”

村上家族有本家及分家之别，村上怜一隶属本家，住所在北海；村上隆史则属分家，住在京都，两地的距离可不比台北到屏东。

“跟我回日本！”他说。

甜言语自然而然地渗他心扉，心底的不安全让她消弭殆尽。

“搬家…”

“黎伯是谁？”“伯”字意指男，这让村上隆史警备心立起。

斑兴过的村上隆史压不知堂兄为他挡去灾厄，抱起雨朵直转圈。

谁教她只认定那张床，他也只好舍命陪佳人睡那张“有盖的床”了。

“是着，我…”来不及抗议，黎忘恩已被抱事务所，往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