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也酸痛起来…难道感冒了?
午后阳光暖和,隔着玻璃照得她脸热烘烘的。
她看向窗外,那修长健壮的背影背对着她。他在秋日阳光下买点心,她在车里等他,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好像他们两人一直都是这样在一起…
她发现自己逐渐喜欢他们相处的模式,她心情不好,他会逗她笑;她不讲话,有时他也陪着她静静的不说话。
这样的现象是好还是不好?她暂时不去细想。
不过她很感激他今天帮她这个忙,以她的个性,如果再谈不妥,很可能拉着陈曦掉头就走。
可是,他却能把事情处理得这么完美。他究竟还有多少地方是她不知道的?
想起之前她在车里听见他的电话内容,那时心里响起了警讯。
现在,她发现自己应该是误会他了,在他义不容辞地帮她解决了事情后,她不仅觉得自己多疑得令人讨厌,同时也没有办法再欺骝自己…当他搂着她的腰时,她的确想依靠他。
那时候,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
唤,不行…这、是、错、觉!她不可以把他想得这么好。万一开始有了想依靠的念头,她又会变得脆弱…
不行、不行…她不想再犯相同的错…
愈想头愈痛,她干脆不再去想,吐了一口气,眯起眼,打算稍微休息一下,没想到眼皮比她想像中地还沉重…
“嘿,我买了一些东西给你吃。”万晃臣打开车门,将手上提的一袋东西往后座放。“这里的虾饺味道很不错,待会儿回家吃看看。生意有够好,我排队排好久喔,等那么久你有没有生气…咦?”他上车一看,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靠着车窗的脸蛋微微蹙眉。
她双手环胸,睡得好防备。黑色发丝稍稍垂落,密密的睫毛像把扇子,小巧的下巴线条尖锐,她稍嫌瘦子些。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她常常这样为朋友奔波吗?那义不容辞的样子,好像可以付出生命保护她在乎的东西,那谁来保护她?
轻轻帮她拂开脸上恼人的发丝,手指的触感竟然是烫的,万晃臣一惊,手掌覆上她的额头,骆缤颐猛地睁开眼,看见他好担心地看着她。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他马上系上安全带,一面踩下油门,一面想着要带她去哪间医院。
“不用了,小靶冒而已,我睡一下就好了。”骆缤颐又下意识地拒绝。
“去看医生、吃个葯,比较容易好,感冒很不舒服的。”他边搜寻着脑里的地图,边用坚定的语气说着。
“我说不用了!”骆缤颐不知哪来的火气,突然吼出声。“你又不是我的谁,管我这么多要干嘛!”
他真讨厌!对她这么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让她心好乱,一生气,头又更痛了。
像只势力范围被侵略的猫,她正弓起背脊,龇牙咧嘴。
万晃臣也气了,忍不住对她吼:“你够了没有!你一定要这样拒别人于千里之外吗?对!我不是你的谁,我到底算什么东西,当我鸡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