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就撞见一名玉树临风的男人,居然在吻着余儿小姑娘…
他们是来救她的,是吧?不是吗?
那…是救她啥啊?
如初才没有这么多疑问,心上虽然担忧着时辰将至,嘴边笑得倒开心得很。
他喜欢这样的景致啊!呃,虽然自己身为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但总是乐见人幸福嘛!
师兄敢不敢看,就很难说了…哈哈。
“他们还要多久啊?”
半转过头的鹉漡,黑脸胀得紫红,顾自叨念,不知是指眼前的人,还是身后的人。
“来得及、来得及啦!”如初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列忌觞抬起头来,没有看向闲杂人等,仅用手指轻抚余儿湿润的红唇。
“你让他们放手一试吧,好吗?就这一次,你接受别人的帮助,让别人也有施予的快乐,嗯?”
余儿眼中,泪水又盈起,说不出话来,只有点了点头。
接受别人…她做得到吗?
这样的诚心热意,是对她曾付出的善意而回的,她又能说不吗?
“他们在说什么?”
鹉漡虽不敢看,仍压不下好奇心。
“自然在说情话了,鹉兄。”
“如初师父,小的不敢以兄台自居,您叫我老鹉便行了。”
如初郑重地看鹉漡一眼,那种正经又带笑的眼神,看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臂。
“你和余儿,是不是自小走失的兄妹啊?口气真像。”
“小师父在说笑了…”
“如初。”
一声沉稳的呼唤,让鹉漡戛然而止。
列忌觞已看向两人,眼神落在小道人身上。
“列大人。”小道人笑着向前打揖。“时候未到,您继续没关系。”
鹉漡差点跌下马去,结果马缰是抓稳了,一口气却没吞好,咳得掉泪。
列忌觞对那孩子气的取笑置之不理,像是早习惯了。
“你带来几人?”
“郡王府兵共一百有六,再加我师兄弟、郡王郡主,和您大人,共一百一十一,正是余儿姑娘原应再煞命之数。”
余儿倒抽口气,鹉漡则是张了好大的口。
余儿低下头去,下颚又被沉稳的手指轻轻抬起。
“咝┦悄愕置救下的人数,而非你已煞之命。你应自豪,而非自责。。縝r>
“为了别人而破魂失命,这连我都做不到的啊!”如初也点头赞道。
“谁破魂失命了?”鹉漡冲口而出。
小道士顽皮地微微一笑,说书似的兴致昂然:“余儿姑娘已非人身,再半晌时分,连魂都难保”
“什、什么?”
鹉漡吓了一大跳。小不点…不是人?
呸呸呸!这什么跟什么!他才不信什么怪力乱神,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还有半死不活的道理?
他左看右看、又上看下看,小小余儿还是跟初见时一样嘛!瘦巴巴又枯黄黄的,说是女人太勉强,说是孩子又太委屈。
他很心疼的哟!他把余儿当个妹子看,那趟路同骑一驹下来,他觉得她稚气却挺真诚,很对他的味儿。加上郡主口口声声的救命恩人,他也就跟着感激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