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趴在路当中动也不敢动,还差些被后来过路的马车给辗死。
完蛋啦!说不出是什么完蛋了,但就是完蛋了!
“请让小的帮忙…”
鹉漡伸手要替贵客提行李,被如初斥了一声,忙不迭缩回手。
“这可碰不得的!”如初奋力再拖拉。“您鹉兄得先修道五十载才行!”
鹉漡没命地连退两步。哎呀!差些就坏事了,他这莽撞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如初终于将大箱子拖上马车,身后紧跟着满脸担心的鹉漡。
他姓鹉的再迟钝,也知道小师父的话满怀忧虑。
最让他骇然的是,那原本嘻嘻哈哈、宛若人间无忧的少年,现下是满头大汗、细眉紧蹙,光凭这一点,他就足以猜测天快塌下来了!
身后赶上来的是郡主,搀扶着老步躝跚的法难道人。
郡主在马车旁停下,未马上助老道士上车,欲言又止。
“郡主,我们先出发,我路上再详加解释。”如初催促道。
郡主摇摇头。
“小师父,也许…请两位帮忙,是求之过甚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一人去就行?”
小道士还不及回答,鹉漡已冲口而出。
“郡主!那怎么行!”
说毕“啪”地好大一声,鹉漡大手一把捣住自己的嘴。
这儿哪有他说话的份啊?他连郡主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哪!
“老鹉,我知道你忠心过人,但…”
“郡主!”如初扬手止住她,语气斩钉截铁:“我等修道一生,若不能用之于世,那么自身再清再明,也仅仅独善其身而已,这皮囊一死,全都没了。师兄和我没有隐遁于世,就是想要有益世人,尽自己微薄之力,成不成都行。这次救人,虽然不是人愈多愈好,却是『用心』愈深愈佳。即使要用上这位鹉兄,我也不羞于启齿,更何况是用上我和师兄自己?”
鹉漡大喜。
“我可以帮忙?那我要帮!要帮!”
“老鹉,我还没来得及问过你…”“无论是什么忙,小的帮定了!”
一急起来,鹉漡连主仆之礼都顾不着了,连连打断主子的话。
“那好,大夥上车吧。”
法难道人神情自若地开口,一句话搞定。
“…等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