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请你叫我余儿。”她笑答。
“余儿。”小初再不客气,大啖起来。
列忌觞跟着进食,双眼却不曾从余儿脸上移开,看得她心跳鼓动,双颊渐红。
怎么了呢?为…为何她觉得那双利眼,不再冷冽,倒有些炽热?
难道被他读出她的…不不,别再想,别再想。
包何况,那也不是发恼的眼光,而是有些…不不,那也想不得。
她心乱起来,只有转向小道士,想岔开思绪,找别的话谈谈。
“小初…你年记这么轻,却一人在外,是出外求道吗?你提到的师兄,怎么没伴着你、照顾你呢?”
小道士吃得红唇艳亮,煞是好看。
“唔…呼噜…不是求道啦!至于我师兄嘛…照顾就甭提了!师兄爱玩又跑不动,什么重任都丢在我头上,我只好自己来找你喽!”
“找我?”余儿不懂。“你识得我?找我有事?”她已孑然一身了啊…小道士笑嘻嘻地转向列忌觞,鼓着米饭的圆颊活像青蛙。
“您准了没?我可以说了吗?”
余儿跟着转向列忌觞,眼中疑惑更甚。
列忌觞还在看她,微微蹙眉,算是瞪了小道士一眼。
“那我说喽!”小道士自得其乐,做人就是要这样,得寸就得赶紧进尺,不然有人死脑筋,修了千年还转不过来!“余儿,我是歆齐郡主派来找你的。”
余儿一震,脸色瞬间白了白。
“歆齐…郡主?”
她睁大的眼瞅向列忌觞,手中的碗筷不稳地放下。
那隐含忧惧的双眸,让列忌觞心一紧,差些让疼痛显露于脸上。他敛眉收念,没有开口。
“是啊,你没忘了曾在林中小屋,救了病危的郡主吧?”
“我…我记得。”余儿嗫嚅着,接着眼中急闪,倾身向前,紧握住小道士的双手。“她…她还好吗?她会遣你来,是又病发了或…”
小道士得意地瞟了列忌觞一眼,似在说:就告诉你她活似菩萨转世吧?你不信菩萨,总不能不信事实吧?
“你别着急,郡主好得很!她派我来,是因为担心你,不是要惹你担心的…你别死抓着我啊!”这女孩真逗趣,动不动就要碰人,他是修道的哪!这辈子还没给谁碰过…
余儿浑身松懈下来,把手缩回。
还好!差点以为…她还是害到人家了!
她望向列忌觞。不,不会的,他答应过的。不再害人…只除了害他。
双眼又乾热起来,但她仅眨了眨眼,移眼向小道士。
不能哭也有好处啊…没人会看到她乱掉眼泪。
“你已经惹她担心了。”列忌觞沉声道。
余儿飞快抬起眼,列忌觞果然双眼仍锁住她,看得她心再狂跳。
小道士歉意满怀地点头。
“哎呀,余儿你别多想,郡主只是一直关心你的去处、过得好不好…”没直说不确定她死了没…“看你这样,她会放下半个心了。”
“半个心?”
余儿看看小道士,又看看列忌觞。
为什么这少年会知道这么多?而大人又为何任他阔论高谈?
此事攸关天理命业,列忌觞一向不愿多谈,但他虽面有不悦,却没有止住小道士。
“是啊!当然只能放半个心喽!你说,两位现在这样,虚魂悬命的,不知能否解脱,又不知能拖多久,难道不让人担心?”
余儿哑口了。这…她…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