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郡主像拷问一样，和小不说过的每个字，早就复述一遍…不，是一遍又一遍了。他好命苦！

况且，师父不是一直住在这儿吗？那为什么以前坐在破庙里让雨淋没关系，现在却这么大费周张？

好吧，郡主想要的事，他姓鹉的就算上天下海，也要奉上。

“是啊。”

？”

“你相信自己、相信人定胜天，很好。但我活了下来，确是侥幸，不是我自己的努力，而是别人的恩情。我一天不清事情的真相，一天不能安心过活。”

余儿非常卖力地将小庙打扫得光光亮亮，自己看了都觉得心旷神恰。

“老鹉，我听说京城里有位法难人，不说法术，只谈天理，却是字字玄机，求教者少有人懂，你去帮我把他请来；如果他不肯来，帮我请个约，我去见他。”

…

说到床就更心虚了！师父还是整夜坐着，她却有床有被，还有真的枕呢！从前在佑善居，随便捡块木就充数了。

列忌觞抱着木柴来，余儿上跑上前去，要接过来。

“师父！我来我来！”

当然啦，师父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虽不确定每晚坐着到底有没有睡觉，但总是还些人得的事。

余儿不气馁，抢着开始生火的工作，小还努力挡在列忌觞前面。

四面墙都快写满啦！这样抄书究竟是在嘛？

郡主倒没怪他多嘴，仅是浅笑了笑。

“功课完了？”

算算日，跟上师父，已近一年。

破庙变得一也不破了，屋铺了层木板，窗挂了竹帘挡雨，还加了张小木床，连门都有了。

什么意思？命可以锁的吗？怎么个锁法？她不懂。再问师父，师父又不理人了。

“郡主放心，我今儿个就起程上京，一定让您见着那士！”

只是…修庙？

她是很喜这样有“家”的觉，不过她简单日过惯了，并不真在乎是不是有床可睡，倒是为师父的卖力到不舍。

“难劫数可以命抵？”郡主又喃喃自语。

她并不期望师父一挥手就可以变床呀门呀的，但这样动手工，实在让人有收惊的必要哪！

说是功课，不如说是抄书，每日师父去几刻钟，没有让她跟，回来总抱着几本老旧得快散掉的经书，她必须一字一宇抄写在墙上，用的是烧过的炭枝。

列忌觞没理她，稳稳将大把的木柴搁在炕边。

饼得好快啊，她常忘了时日，每日过得忙碌。

这些日来，她的疼痛一天比一天少了，收命之时，师父总将一手放在她肩上，她不再有那如遭雷殛的剧痛。

是不是日过得愈久，她就愈不疼了？那她可真期待自己终能痊愈的一天。

她直，小手忙着。

“完了！完了！”

有这人啊？鹉漡抓抓胡，乖乖。

他有没有听错？郡主难一场病，烧坏了脑？

不会啊，明明郡主看起来、听起来，还是那么地柔中带刚，和从前一模一样。

她刚开始作饭，原本坐着看书的师父，突然立起来，动作如旋风，经书翻飞，整个小庙也震

“不会吧！”他想也没想就接：“我想杀某人，某人就没命了，这是了就有结果的事，哪是谁的劫数、谁又能抵了？”他姓鹉的就是不懂什么运气不运气的，战场上你死我活，是看谁战术好、武力，难命好的人，乖乖站在那里给他砍，就是死不掉？

“老鹉，你说你是在路边找着恩人的，她说她带霉运？”

虽然…一也不懂师父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自己动手敲敲打打的，怎么看也不像…呃，她原本心目中不人间烟火的师父。

她问过一次，师父答：“锁命。”

是师父的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