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无聊。”
她弯起嘴角。“才不是。我不太确定我要不要继续念。”
她看着专心阅读报纸的男人,细细品尝那
愈来愈明显的喜悦。心,开始鼓
。
她眨眨睛。“学长,你看得
来?”
“到底是怎么分的?”
“我不觉得你那个大哥会介意这事。”
…
“哦?”他抬眉。“绕了一圈,结果还是要读研究所?那个时候决定不就好了?我记得你们老师本来还极力游说你去参加甄试不是?”
“嗯。”她。“但是我那个时候还不太确定。”
他抬起,摇了摇。“这就是你教书一年的心得?”
“有。”她希望自己决定继续念书,是因为真心喜这门学科,而不只是随波逐
,只是因为老师们说她有这方面的天分,应该往这个方向走。
“嗯。”其实大分的事,她在e-mail里多少都已经跟他提过了,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再说。
“嗄?”
“继续念有什么下好?”他放下报纸。“你现在不是又打算回学校去了?白白空一年来玩,很有趣吗?”
她知他在问什么。“没有。”
他叹气。“算了,我改天去找他们两个问清楚。那你呢?”
她静下来,垂下目光微笑。“妈妈不赞成我继续念。”
“你大哥呢?我这两次回来都没看到他。”
“可是学长寄回来的明信片都很呢。”
“你啊…”他拉长声音。“你的人生大方向思考好没有?”
“不太确定什么?你会不会念到一半被当掉?”
“明信片当然拍得不胜收,否则他们赚什么?”
“还没好?”
他没再开,跟着沉默下来,抓起刚刚放下的报纸,继续阅读的动作。两个人坐在明亮的客厅里,安静地共
着,一直存在那里的冰凉玉兰
香沁
嗅觉,带来轻微的
眩
。
她叹气。“我还在想。”
“嗯,”她老实地。“大哥不会介意。”
“嗯?”
“喔。”听到这个话题,她踌躇一下。“…我想念研究所。”
他看着她,然后摇摇。“所以?”
“有差别吗?”
学长回来了。
“玩?”他翻过另一页报纸。“恬日,我是去受训的,有什么好玩的?那地方,
本不是人住的,
通
、治安差,我去一年,遭了三次扒手。更别说天气,冬天冷得要命,夏天又
得闷死人,比台北还可怕,真不知
为什么有白痴还一年到
地想跑着去。”
“我只是去教书,不需要什么威严啦。”她微笑。“知要听课的,自然会听课。不想听课的人,连补习班都不来了。”
她摇。“也没有为什么。我想妈妈大概是觉得女孩
念这么多书,没有用
。而且我都二十多岁了,应该要独立,回学校去,又要麻烦大哥照顾我。”
“别的补习班老师不用化妆,可是你…”他也不抬,继续挖苦地说:“不化妆,那些
中生
本把你当成同学吧?一
威严都没有。”
“为什么?”一坐下来,范姜光垣上
那个伤,太
太
,像是黑
一样,吞噬掉所有的光芒。有时候,她甚至会有一
错觉,它可能永远也好不了。那个总是带着
朗笑声的大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看我去一年,你除了
重之外,到底有没有别的长
。看起来是没有,还是老样
,连个妆都不会化。”
“嗯。”她温驯地应声。
她扮个鬼脸。“学长呢?芝加哥好不好玩?”
“学长,补习班老师不用化妆。”
“既然决定了,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
“为什么?”
她沉默,然后轻轻说:“我不知。”
他笑。“废话。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没长睛吗?”
她摇。“不太一样。至少我现在知
,我回学校去,不是因为我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
来面对社会。我还是比较喜
数学。”
没留意到他的语病,她摇。“大哥通常要晚一
才会回来。”
没有。
男人往后仰躺
沙发里,一双锋利的
沉思地看着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