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没想到莱西的观察力这么好耶!"游苓书学他装了一副夸张的诧异模样。
他笑了,"想比奇怪,你不是比我更奇怪?"
"我不是把你当小孩。"游苓书微笑着偎
他
膛里,她只是不想污染他罢了。
"你以前的梦想是什么?"
"我知你想
去都市
"你奇怪的地方可多了。"江定扳指数来:"你的质容易中暑,却喜
晒太
;你喜
泡茶,可是你每次都只喝一小
;上回我看你比我还会煮饭,不过你厨房和冰箱永远空空如也。最奇怪的是,你假日明明都只待在家里,但你书房里却有一大叠旅游杂志。"而且还是世界各地的旅游杂志。
"你以前说我是一个怪人。"
"你还记得你的梦想,那就还来得及。"只要还记得就不需要恐惧,最怕的是一个人想不起自己的梦想,那才真的会走到错误的路上。
"我不知怎么说安
的话。"他从来不说消极的话语,事实上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就是那一个支持着她、协助她找到路的人。
江定拍拍她的脑袋,看得她在想些什么,咧嘴一笑,"你不要以为我不会了解,怎么说我都大你四岁,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喂喂!"他伸长了手,住她双颊,"哪有主人欺负
的
理?"
江定一把将她拉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亲吻。"哪!先说好啦,我不懂说什么话,或是
什么事情才可以讨好你,但是,我可以让你看看我所看到的世界。"
"不是这样的,你真正不明白的是:追求名利其实就是他们的梦想。"江定笑了笑,觉得她傻得可。"这只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而已。"
游苓书微笑,"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她从来没见过江定这人…这样毫无要求,不需要人担心,自由自在、
襟辽阔的人,而这
人竟然会关心她?
"即使你只是在安我也好…"游苓书微笑,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腹。
"我又没说你现在不奇怪。"江定这人世间罕见,当然奇怪。
看着她困惑的神情,他知她心中有挣扎。江定收
抱着她的双臂,心
能很清楚的知
,最后是没有人绑得住她的。
"你这是在说什么?"
"我真的快遗忘了。"游苓书轻叹,"…我十七岁那年在越南待了一阵,那里非常落后,贫富差距大,教育也不普及。你知
吗?他们的小孩
连三加四等于七都不知
,低落的教育程度使穷人们失去竞争力,永远无法
…后来我回到台湾,发觉台湾也有很多失学儿童,他们造成社会问题,但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所以,我创办了藜照基金会…我想帮助更多的人。"
"…我即使不喜汲汲于名利,但还是无法放下我的责任。"她很明白自己背负的责任,那并非她说放就能放的。"两年…才两年的时间,我就已经快要遗忘我的梦想…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他们。"
她想自己想
的事,而不是周旋在这些尔虞我诈、心机城府里面。
"跟你的工作有关?"他猜测着。
"何以见得?"就算她奇怪,恐怕也得屈居于他之下吧!
游苓书因而沉默。或许,她才是最奇怪的人吧!她拥有许多人渴望拥有的东西,但是她却不满足…然而这不应该算是她的错呀,她即使拥有所有人渴望的又如何呢?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权位名利。
"是吗是吗?那你快哭来看看,小红帽还
好奇的。"
江定安抚的说:"你可以的,你一定会知自己的路在哪里。"
"嗯…"她其实不是很想谈她的工作,但还是忍不住满腹的疑惑:"我是想不通,那些大人们总是汲汲于名利,难真的没有梦想吗?"
现在到底谁欺负谁啊?她拉下他的手,然后了
发疼的脸颊。这只不懂怜香惜玉的大狗!
"真是的真是的,这样莱西会哭喔!"
他将她的脸儿扳正,看向那一面墙上的韩天空。
游苓书装模作样地摇,"没办法,小红帽实在太忙了。"
只是她真的不想成为他们。或许她对他们的苛责,是因为她害怕有朝一日发现自己跟他们已经没有分别…
"或许吧。"她说,声音很迷惘:"我觉得愈走愈远了,特别是当了总经理以后…似乎已经远到我不知路在哪里了。"
江定的诧异神情比她还夸张,哇啦哇啦地大叫着:"什么?小红帽居然现在才知?好坏喔!亏你还是莱西的主人!"
这些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