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你。”

“我想死。”洪金妮闷闷地说。

“不可以。”许仲齐拿手帕，轻轻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我不可以不你。”

握着她沾满血迹的手，许仲齐的心也跟着纠痛不已。

“是吗？还是留下来多观察两天比较保险。”许仲齐还是不放心。

“谢谢。”洪金妮这时才收回视线，回到他充满关切的脸上。“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快下床走动，怎么现在又要我多躺了？”

现在，也只有等了。

“谢谢你，我真的没事了。”洪金妮不想再留在医院这个伤心地。

就算昏过去，洪金妮还是不断地喃喃自语：“死…”

之后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仿佛那天他没有跟她告白过，虽然两人的关系没变，觉却变得暧昧起来。

自从那天在医院的告白之后，她一直没有勇气再问他。要不是那天正好医生巡房，打破两人的僵局，她也不知怎么面对他。

“什么事？”洪金妮看他问得很认真

…。。

“说什么傻话！”许仲齐把她的手举，不让血继续逆。

不理会她的挣扎，许仲齐合医生的指示压住她，让护士替她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她就只是躺着，像活死人一样。

“那是激你的话，别当真。”许仲齐连忙。

“好吧。”许仲齐也不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在葯的控制下，两天之后，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但是她知，她的心死了。她原本捧在手心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就算她哭她笑她泪也唤不回那个小生命了。

“你听得见我说什么吗？”

洪金妮站在窗前。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我！”洪金妮不想哭，却泪满面。

这两天以来，洪金妮的反应都是这样钝钝的，比起手术完之后的激动，闹到要自杀，现在的她仿佛变成一摊死般，闷在那里不动，连下床都不肯，像植人一般，连吃饭如厕都靠着别人帮忙。

来理。

“金妮？”

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不知会不会答应接受他的情？

“怎么起床了？不多躺一会儿？”刚下班就来报到的许仲齐，看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连忙替她披上外。“小心冒。”

“我不知我还活着什么…”洪金妮甩开他的手，万念俱灰地说。“让我死了吧，我好累好累啊。”

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地关上了，但洪金妮一也不关心，因为她已经没什么值得保护了，她的生命已经被狠狠地划破，再也不可能完整了。

“是吗？”洪金妮苦笑，依言回到床边坐下。

“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呢？你还有我啊…”可惜他的告白，昏迷的洪金妮是听不见的。

洪金妮之前痛苦到想自杀，结果被劝下来，就一直靠着镇定剂压抑情绪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许仲齐的话很尖锐，狠狠刺痛了洪金妮。

见她还是没反应，许仲齐握住她的手：“你这样当活死人能够挽回什么吗？不过是让你的人痛心，恨你的人开心罢了！”

“为什么？”洪金妮哽咽地问。

来人是许仲齐，也只有他知她产的消息。

洪金妮忍不住尖叫，挥开他的手：“走！走！你去！”

听到这句话，洪金妮震了一下。

“你想烂在这里，我不反对。命是你的，是你的，你想怎么是你的自由，你要用一辈去悼念也无所谓，但是这样的陪葬值得吗？”

许仲齐心疼地看着她，知她是在自我惩罚，希望藉由这方式来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

经过这阵的相，他知以前喜她的觉又回来了，只是碍于她的分，就算再有觉也只能藏在心里；但是现在她已经单了，他是不是应该再跟她表白呢？

没有了。

许仲齐也很犹豫，只能看着苍白的她，沉沉地叹息。

“金妮，好一没？”许仲齐跟看护换班，让她去吃饭休息。

前仍然有着小生命的影像，但是她的里再没有第二个心了。

“对了，医生说我的复原情形很好，随时可以院了。”洪金妮说。

…。。

“终于肯开了，是不？”有反应总比没有好，许仲齐继续扮黑脸：“要我走可以，除非我看见你站起来，否则我会一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