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逃离。他今天说这些话，应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段浩然叹口气的走回床边，手指爱怜的滑过滢心的藕臂。“昨晚我弄疼了？”

“有一点。”她不想面对他，更怕他会问其它的事。

“经过昨晚，你没有机会害羞了，这不像你…”他抱起她，却发现她泪涟涟，他的心被揪疼了。

“因为我昨晚不顾你的阻止强要了你？”他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原因会让一向不懂害怕为何物的她哭成了泪人儿。

她摇头。

“那是为什么？”段浩然急了，他发现自己不懂女人，更不懂他眼前的爱人为何而哭。

她依然低声啜泣，那些话她说不出口。

段浩然无奈的叹息。“你住哪？我去你家提亲。”他决定暂不追问她哭泣的原因，还是先把她订下来比较重要，反正她没一会心情就好了。

“是花…”她用泪眼睨他，只说出口一个字。

“是花树胡同吧？”那儿的人家都是读书的，爹应该不会反对吧。

“不是，是花…”她的唇办颤抖的说不出话。

“哪儿啊？你快把我逼疯了。”他不是没有耐心，只是她这样吞吞吐吐的哭着，让他害伯。

“如果我告诉你，我从小生长在花街里，是百花楼的老鸨，你信不信？”她看着他的脸由满心的期待变成了不可置信。

“你又在要我了？”他笑说着轻啄她的唇。“快说，你到底住哪？不然我生气了”

不我是说真的啊！我真的是个老鸨，而且还小有名气，你可以间段湛然，或是其它常在花街流连的人，他们应该都认得我。”

“不可能。”段浩然头皮发麻的说道。原来他要娶的女人非但是个烟花之人，更是其中翘楚，这教他如何能接受？

“有一回你到花街去找段湛然，在街上被刺客截住，有个女人拿菜刀想帮你，结果反而帮了倒忙，后来还跟你吵了起来，这事你还记得吗？而那个女人就我。”已经到了关头，她若再不说清楚，对他就太不公平了。

“那个女人是你？”女人的长相可能认不得，但这件事情他可没忘。

“没错。你那时还讥笑我，说我的身子早让男人摸遍了…结果还不是让你给摸了…”她面带愧色的垂首，说不出对他的歉意，明明是她的清白之身被他给占有了，她却觉得是她毁了他的人生。

“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又会到这里来当我的丫环？”所以她没有一丝做人下人的自卑，倒像是个主子般的对人颐指气使。他宁可相信她是在要他，她一向喜欢看他笑话，可是心头的恐惧却不断逼他承认她说的话是事实。

她深深叹口气。“是一个赌局。”

当段浩然冷眼睨她时，她吃不住的低下眸子。

他沉痛冷笑。“我对你而言，只是一场赌局？赌什么？”

“赌你会爱上我。”她低低的吐出实情。“有回我被强盗欺负，是你救了，从那时起我就倾心于你，对你开始胡思乱想，但是我知道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结果的。”

“你说对了，这的确是不可能的。”段浩然凄凉笑着。“你把我当成什么难道你被男人玩弄之后，就想找个男人也来玩弄报复？”

“不，不是的，我知道我这么做很不应该，可是没想到你会想要娶我…”她摇头，泪水随着她的动作飞疆在他的手背上，也灼烫了他的心。

“我懂了，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蠢对吧？”说不出心中究竟是怒这是恨，心彻地被这女人击溃了。“你应该很高兴你达成目的了。”

他万万想不到一夜缠绵之后，接踵而至的，竟是这样沉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