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身体密码,他知道如何唤醒她身上的女性、如何取悦她,深雪永远拒绝不了他。他是深雪唯一的男人,过去,现在,还有将来,都不会改变。而深雪也是他唯一的女人。即使这三年中,她不肯对他低头,不肯真正交出自己的心,但他愿意等。不论多长的日子,欧阳极都愿意等下去。
停好车,关弘人不忘拿起报纸,将它卷成筒状拿在手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一开门,他养的大秋田犬挺直地坐在门口迎接他,兴奋地猛摇着尾巴。‘嗨,大头!’他草草地摸摸它,走进玄关,大头却以为主人手上拿的报纸是要跟它玩抛接游戏,它紧咬着不放。‘不行,大头,这不是给你的!’关弘人把报纸拿高,另一手去开灯。打开灯,他被吓了一跳。‘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嘲弄的声音,‘我以为你打算搬去局里住了。’‘艾妮?你怎么不开灯?’关弘人抚着胸口,进房里换衣服。艾妮追进房里,‘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等你到这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桌上那些冷掉的菜是为了什么?’
‘桌上有菜?’关弘人真的心不在焉,连女朋友艾妮在桌上摆了一桌的东西都没看见,他再探头出去,看见桌上还有一个蛋糕,‘谁的生日?’
艾妮已经放弃再跟他说话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她不再说了,只冲进房里,拿了行李箱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想了很久,关弘人才想起今天是艾妮的生日,而且他依稀记起,下午似乎接到过艾妮的电话,她特别交代要他回家吃饭。他已带倦意的脸上,这回再加上歉意,‘对不起,我真的忘了,一忙起来就…’艾妮的口气冷冷的,‘你不用再说了,工作既然对你这么重要,你让工作当你的女朋友好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关弘人阻止她继续收拾,‘阿声死了!前几天在电话亭被撞死的那个干员就是阿声。’‘阿声?你不是说他出国了吗?’艾妮也认识他,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阿声是去当卧底,我没有办法才对你说谎的,我不能泄露工作上的机密。’
艾妮终于停下来不再收拾行李,她瘫坐在床上,对于这段已维持两年却陷入泥沼的感情,她觉得好无力。关弘人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不走了,是不是?’思考了很久很久,沉默了很久很久,艾妮终于开口:‘弘人,我看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这是她最后的结论。‘你是个好人,又是个非常尽忠职守的干员,你热爱你的职业,对朋友也重义气,当初我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可是交往以后,我常常担心,是不是今天和你一分别就再也见不到你?我的害怕,你明白吗?’关弘人无话可说,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立场去留下艾妮。
‘你明白吗?’艾妮抓着他,又问他一次。无疑地,她仍然是爱他的,但她自己也很清楚,关弘人是不可能为她放弃他的职守,既然理念不同,就只有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