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对付谎言,莉娜心想。
李昂轻捏莉娜的肩膀一下,她知道他的意思。“父亲,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我相信你一定也有好多问题要问我。你明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吃午餐吗?”
“我很乐意,女儿。”男爵回答。“女儿!现在这两个字不知有多么令我欢快。”
“男爵,你会在伦敦待很久吗?”李昂问。
“我没有其他的计划。”男爵回答。
“太好了。”莉娜说。她希望自己的声音听来很热忱。“我已经寄信给我的继父了,等他收到信和从苏格兰回来时,你一定要跟他坐下来谈谈,消除他的疑虑。”
“继父?”男爵问。“伯爵夫人没有提到什么继父,莉娜。她诱使我相信…”男爵清清喉咙。“那是个很怪异的故事,任何人看到你都会觉得她的说法荒唐可笑…告诉我这个继父的事。他有什么疑虑,为什么?”
“父亲,你必须先满足我的好奇心。”莉娜说,声音中含着笑意。“那个可怕的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对。”男爵叹息道。“她是个可怕的女人。”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
“我是不是看到有人脸红了?”莉娜问。
“恐怕是的,女儿。我刚刚才发觉我有多么容易受骗上当。唉,我真的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我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来了。”李昂说。“伯爵夫人对莉娜很不满,她因我妻子的遗产继承权而反对我们的婚事。伯爵夫人似乎认为那些钱应该归她管。”他解释。“好了,告诉我们她编了什么故事。”
“我被她耍得团团转。”男爵摇头道。“她告诉我莉娜是被红番抚养长大的。”
“红番?”莉娜装出大惑不解的样子。
“美洲的印地安人。”男爵说。
莉娜和李昂面面相觑。他们一齐转头凝视男爵,然后两个人突然大笑起来。
男爵也跟着笑起来。“我真的是太天真了,竟然会相信她的鬼话。但是我听伯爵夫人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洁思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离开她家,加入前往西部拓荒的篷车队。”
“没错。”莉娜说。“她就是在前往西部的路上结识了麦泰伦,他成为她的保护者。”她露出温柔的微笑。“泰伦不知道我的母亲仍是有夫之妇,她告诉他你已经去世了。我母亲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莉娜停顿一下,看到男爵点头同意时,她心里气得要命。“泰伦是个好人,他告诉我许多关于我母亲的事。”
“但你说我可以消除你继父的疑虑是什么意思?”
“哦,那是小事一件。”莉娜拖延道。“洁思在我还是婴孩时就去世了,泰伦收养了我。母亲在她还算清醒时,要泰伦保证他会照顾我,直到我长大可以返回英国。”
“她是怎么死的?”男爵问,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泪水再度在眼眶里打转。“我爱你的母亲,我把她的死归咎于自己。我早该看出她的病征。”
“病征?”莉娜问。
“她精神状态恶化的征兆。”男爵解释。“她什么都怕。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我想她终于精神错乱了。她逃离了我。”
“你有去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