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舍得?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荒木堇双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管路人诧异的眼光,耿玦一路把她扛回工作坊。
…。。
在电梯里,耿玦把荒木堇放下来,荒木堇继续挣扎。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我走!”荒木堇乱按电梯的按钮,每次门打开,她就用尽全力往外冲,只是每次都没有得逞。
雹玦紧紧抱住她,她整个身子陷入他的胸怀,让他的心又痛却又充实。
“不要离开我。”他在她耳畔低喃,声音里隐隐藏著脆弱。
她是他所有力量的来源,没有她,他的生命无以为继。
只要他没有小孩、只要他没有抱别的女人、只要他别放她空等…她就不离开。
但事情都发生了,情况显然已经不可挽回,他还要做什么?让她看见更多伤人的真相吗?
“办不到。”荒木堇咬著牙,手肘往后用力一撞,结实的撞在耿玦的肋骨上。
雹玦倒抽一口气,却没有放开,只把她抱得更紧。
“聪明一点,女人验得出身孕,起码要两个月,如果真有身孕,她又怎么禁得起这密集的训练?”
低哑的嗓音像一个咒语,让荒木堇急速冷静下来。
“呃…”她有几分错愕。对呀,她怎么没想到这件事?
“你会知道真相的。”七楼到了,耿玦拉荒木堇走人工作坊内。
“耿…耿老师回来了。”每次耿玦走入这里,都会引起騒动。
“耿老师。”最先迎上来的,是以为耿玦去替她讨回“公道”的郝丽,但在看见荒木堇的瞬间,她脸色苍白得比鬼还难看。
郝丽小心翼翼地转头看耿玦,从那紧绷的线条,明白他已经知道真相,她马上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对…对不起!”郝丽马上跪下来,全身颤抖得像刚路过鬼门关“对不起,是我先动手的,是我去向荒木老师挑衅的,全是我的错!”
雹玦负著手,平常挂著笑容的脸上此刻毫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发出慑人的冷芒。
“对不起,我还说谎,说耿老师喜欢我,说我怀孕了,还赶荒木老师走…我把荒木老师锁在门外,还把她的东西丢掉…”
郝丽的拥护者看郝丽全招了,心里慌得要命,也跟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故意缠住雹老师,不让他有离开的机会…”
“我故意把所有的事挪到下班后,困住雹老师…”
“我故意叫赞助商、访客,下班后再来…”
“对不起,这些都是我指使的,我叫她们这样做,阻止耿老师回去陪荒木老师。”郝丽的额头贴在地上,再也不敢抬起来。
“啊?”荒木堇发出不敢置信的低呼,原来她一直都冤枉他了。
“该死的。”耿玦发出一声冷哼,她就是逼得他忙碌不堪的元凶!“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郝丽心中惶惶。他该不是要赶她走吧?她是这出戏的女主角耶!
“‘天狼星工作坊’的精神要求是什么?”耿玦冷冷的问。
“诚…诚实的态度、纯…纯洁的心灵。”郝丽这辈子没有这样颤抖过“原谅我,老师,我知错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她嘶声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