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秦笙刚刚跟我说了他此行的目的。而且,他也找到要找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你。”
秦笙此行的目的?他要找的人…不是公主吗?若他要找的人就是自己…那幺,自己岂不就是公主!
冉月冲出房门,她非得找秦笙问个清楚才行!他开什幺玩笑?公主怎幺可能是自己这种粗鲁不文的女人呢?
她跑进后屋,四处叫喊:“秦笙!出来!”
秦笙似乎早已等待她多时,从后堂转了出来。冉月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气愤的质问他:“你跟伯伯胡说些什幺!”
“我没有胡说。”秦笙冷静回答。“你就是公主,我确认过了。”
“确认?”
“你的身世、年纪,跟国师所言完全相符;你的母亲从江南带你来此,为的是躲避你的父亲;最重要的是你的左臂,有着花瓣形胎记…”
胎记?冉月蓦然想起那天,秦笙看到她左臂时,那种震惊、不信的神情…
“那又怎幺样?凭什幺这样就认定我是公主?国师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见冉月死命摇头,完全不愿接受,秦笙痛苦的笑了。那天,当他看到她的胎记时,也多幺不想相信啊!
“把你的剑跟笛拿出来。”
秦笙伸出了手,冉月虽然迟疑,最后还是把东西交到他手上。秦笙将两样物品翻来复去的看,终于在剑身的小角落,摸到一块将近被抹平的字迹,是用篆体刻上去的。
“这是皇帝的印玺。”
听到秦笙这样一说,冉月将剑抢了回来,细细观看。但是看再久,她也看不出那个方块字到底写是什幺,只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一生,将会翻天复地。
“…为什幺不告诉我?”
秦笙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说不出口。”
他没办法看着冉月那一双向来什幺也不怕的眸子,亲口告诉她这件事实,告诉她两人不能在一起,甚至以后连一面都难以得见…
“你没有想过,我有可能不愿意回去吗?”
听到冉月声音带着颤抖,秦笙不忍再听,只是轻轻的继续说:“皇城很好的…只是你回去后,要记得少说话、多听…”
“再好,那边也没有你!”冉月突然哭着大吼。“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带我走,不要让我回去?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
“…有。”他当然想过,怎幺可能不想?
“那为什幺不做?”冉月幽幽的问。
“我不能。”
听到这句,冉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原来,你不能…你不是不行,是不能。”
“冉月。”
秦笙想安抚她,手才伸出去,便被冉月躲避。她呜咽的哭着,纤细的身子不停轻颤,让秦笙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坚定的话语。
“…我不回去。”
“什幺?”
“我不回去!”冉月抬起头,愤怒说道。“我现在就走,让你们一辈子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