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柳员外过世了，现在柳家的大小一切由柳夫人主，那天柳夫人亲自来访，表达她和儿共同的意愿。她一直认为她丈夫不该因为我们没有显赫的家世便擅自解除婚约，是以她来歉，并且表示希望在守丧期满让她儿娶你过门。”

“我不想嫁，”江青璃打断江母的话，心一阵慌。“娘的病还没好，我绝对不会离开娘边的。”

“娘！”江青璃惊讶大叫，泪忍不住直落。

“我怎么开心得起来？娘现在不好，我怎能丢下娘不就这么嫁到柳家去？娘需要我照顾啊！”“这个你用不着担心，柳夫人许诺会派两个丫环过来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倒是娘有些事要嘱咐你，你要牢记在心，不可轻忽了，知吗？”

江母苦涩一笑。

至于你未来的夫婿柳文信，娘没有见过他，不知他的人品如何，也无法确定他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或者是因为见过你，喜你的貌才决意娶你为妻…”

江母叹气。“人再怎么会算也敌不过天，柳员外以为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中，却没有料到你爹会在壮年之时染病饼世。你爹一死，他的梦等于是幻灭了，于是不等你爹殡便派人来将婚事作罢。”

江母拉过女儿的手。“看起来柳夫人是个明理的人，你嫁过去应该会受到疼吧！

“爹答应了？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依约前来迎我柳家？为什么我没有依照约定在十三岁那年成为柳文信的妻？”

“不，你爹答应了柳员外的提亲。”江母回答，而她的答案显然让江青璃疑惑不解。

江青璃允诺。

江青璃只得，垂着泪静候母亲教诲。

江母拍了拍她的手背，苦苦一笑：“只盼柳文信有情有义，能好好疼善待你。唉！别再摇掉泪了，阿璃，娘已经允诺了人家，你上就要嫁柳家少，这是件喜事，应该开心才是。”

可是娘的日不多了，若是不见你有个好的归宿，娘走都走得不安心，所以，今天一早我托邻家大叔去回复柳夫人，要他们选好日过来迎亲。”

江母看着泪不止的女儿，心万般不舍，但也只能无奈地对她说：“娘多么希望能看见你婚姻满、生儿育女，可惜…”她想起自己的病，却不想女儿跟着伤心难过，于是勉挤笑容。“总之你要记得，娘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除了这个，我别无所求了。”

“我明白…”江青璃啜泣。

江母欣地微笑，继续：“我们虽不是什么大人家，却绝对重信崇义的！虽然柳家曾失信于我们，可我既已答应将你婚柳家，就断不会毁约失言，这你明白吗？”

江青璃蹙了眉心，似也不齿柳员外的势利。

订下婚约的。

江青璃了鼻，想忍住泪，却是愈忍泪愈狂。

“这么现实的人家，不嫁也罢。”江青璃忿忿，接着又疑惑地皱起眉。“既然婚事已经取消，娘为什么说柳家打算近期内来迎我门？”

江母叹气。

，又继续说：“柳员外是个斯贫重富的人，他刻画未来的景，满心以为自己和名满京城的佛像雕刻家结为亲家，将来必定能助他儿在京城建立功名。”

“你嫁至柳家就是柳家的人，应守妇德，循家规，绝对不能有辱江家名声的事。这一辈，柳文信就是你至亲的丈夫，你当柔顺恭敬服侍他，不得有二心，知吗？阿璃？”

“我是要说，你别急嘛！”江母又咳嗽，江青璃赶递上一杯，江母喝了

江母似乎因说了太多的话而觉极度疲惫，于是扶着床慢慢躺了下来。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你依然算是柳家未门的媳妇，柳家的独柳文信已经决定，选定日就来迎娶你过门。”

***

江青璃楞住了，半晌之后才心烦意地问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柳家五年前不来迎亲，现在又突然要我柳家门？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总得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啊，娘。”

“傻孩，你早该嫁人了，都是娘拖累了你。”江母又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柳夫人来过之后，娘也想了很久，毕竟柳家曾毁婚，我担心你嫁过去试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