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一都不公平。”她嘟囔着。

“住嘴！”楚君逸挑了眉。“才说过你，你上就又犯了。只要年纪长于我们都是长辈，对于长辈应该多方尊重并以礼相待，你这般不识大，岂不是要让人说我们楚家没有家教吗？”

“三哥这么侍你哪儿不公平了？别人家的姑娘有哪个像你这般目无兄长，刁钻任的？你倒是说说看啊！”“你们陪皇上谈天说地那么快活，却把我留在后陪那些个妃刺绣画眉，闷死我了。”

“到逛逛？那又怎么会和那些大婶起冲突的？”

向来和颜悦的兄长突然这么厉声对她说教，在楚宅里让仆人们骄着长大的楚梦月哪里忍受得住？嘴一扁，一双大睛已经盈满了泪。

“是，我是没家教，反正我没有爹娘教，大家闺秀懂的，我全都不懂。”她虽委屈，却倔地不肯让泪掉下来。“我辱没了爹爹和兄长们的威名，我不姓楚，你们脆让我走丢了嘛，何必又费劲来找我？”

“三哥，她们公然在市集说你的坏话，而我只不过是纠正她们而已，我才没跟她们起冲突呢！…”

“好了，好了。”楚君逸终于轻叹一声。“错了事情还理直气壮的，不怕聂平看了笑话吗？”

“说就由得人家去说，于我们又有何妨？”楚君逸放下筷。“我这次是蒙圣上召见，京和他闲话家常，你不要忘了为兄我已无官职在，与一般寻常百姓地位相同，你又怎么可以以在上的语气同人说话，还言撞长辈？”

“别以为你这个样我就会心。”楚君逸示意坐在边的黑衣男，两个男人拿起筷开始享用桌上的。“你再三保证不跑我才答应带你一块儿来，结果你没有信守承诺，让我和聂平四找你，担心得冒了一冷汗，难这还不该罚吗？”

“不许吃。”楚君逸开把她拿筷的手给“吓”了回去。“你再这么不听话，这一整天都不许你吃东西。”

只可惜，她鬼祟的举止完全映在楚君逸和旁那位男中，而楚君逸甚至只是使了个，他旁的黑衣男便纵一跃，眨间已然到达那位姑娘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稍后，在一家长安颇富盛名的饭馆里，楚君逸叹着气，蹙眉对那个小姑娘说：“你答应过一定跟着我们，为什么才转个就不见你的踪影？城里有各人，龙蛇杂，良莠不齐，你一个姑娘家没有随从就这么四晃，万一让心存恶意的匪类逮着了，卖到胡帮给人妾，你要哥哥我如何对死去的父母代？”

就在妇人们如释重负勉的笑容时，那位闹场的小姑娘正伸了伸，静悄悄地打算朝另一边开溜。

“人家只是想到逛逛，上就会回去，谁知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见他们津津有味吃着东西，全然不理会她可怜哀求的光，楚梦月两只脚在桌底下猛跺着。

原来这位艳如的小姑娘就是楚家唯一的女孩儿楚梦月，她无视于兄长的训斥，全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香味俱全的饭菜上。

“于是你就不说一声，偷偷溜了去？”

“瞧瞧你，又无礼了。”楚君逸蹙眉。“聂平是我的朋友，也可以算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

坐在旁边的聂平微微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楚梦月瞄了他一，鼻撇过去。

“长辈？她们明明是一些三姑六婆…”

果并没有她们预期中的愤怒与责罚，有的居然是带着歉意的微笑及声声抱歉。

***

她这么一嘟嚷，楚君逸怎么能不心？父母老年得女，识之为掌上明珠，百般疼，几位哥哥的又何尝不是她了心底？奈何世事无常，她六岁那年父母亲相继染疫病饼世，从此便在三位兄长和仆人们的照料中长大，想起来也当真令人心疼。

“三哥！”楚梦月撅起樱桃小嘴，神情百般委屈。

“还好意思说我呢！三哥，要是爹娘知你不仅辞了官，还要我住到那么闷的地方去，光这，你自个儿就很难向他们代了。”小姑娘嘴里说着话，两却直盯着桌上佳肴。

“他这个人一天到晚就会绷着脸，我很怀疑他究竟知不知该怎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