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百分之八十,只要她按时吃葯的话…
冷静下来后,她拨了通电话给她的主治医生,问明她的症状后,电话那头的医生马上紧张的要求她马上回院治疗,若不,她将活不过一年。
虽然医葯费昂贵,但对她这种原因不明的遗传疾病来说总是个希望,医生这么说。
币回电话,她吐了口气,心口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都已经安然无事的过了两年,早知道就不该停止服葯的。
难道她终究还是逃不了这家族的魔咒?
可是她才二十岁呀,就这样死掉的话实在太可惜了,她达恋爱都还没谈过,被人叫了好几年的公车,却连上床是何等滋味都没尝过。
她是个身心清白的好女孩呀,却被如此对待。
不过她不是早已学会不为这种事气恼,她要活得更久,这些事就变得不值得生气,为什么要气?这世界流言蜚语如此多,不公平的事如此多,令人挫败的事如此多,她要习惯不去理会。
可是她现在居然剩不到一年的寿命?
起身打开梳妆台的暗柜,她将里头一迭整齐的纸钞抓进左手里,跑出房门后直接冲到楼下。
她毫不费力的就找到在围篱里切锯木头的褚天义。
见她神色有异,他直接将电锯关掉。
她一古脑的将手里的钱全塞进他怀里。
“你教我刻一座旋转木马的游乐场,这些算学费,如果还不够,等我下礼拜领薪水再给你。”她急切的道。
“我不会教人。”他也没听过什么旋转木马,他二话不说将钱又塞还给她,重新启动电锯。
迸眉眉将电锯关掉。“你又没教过怎么就说不会?你拿去!”她坚决的又将钱塞进他怀里。
褚天义不得不将电锯再次放下,面露怒色。
“滚开。”他的性格脸庞变得阴沉,手一挥千元大钞散了一地。
她做什么?以为吃了她几次宵夜他就非得听她的不可?褚天义心头一股无明火起。
人类的爱算计他总算领教到了。
他的表情加上手又按在电锯上,看起来很像下一秒就要将古眉眉锯成两半。
迸眉眉看着掉到地上的钞票,狠瞪了他一眼,眼里噙着的泪水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屈辱,她默默无语的蹲下身子,将钞票一张一张捡起。
他打开电锯开关又开始锯他的木头,完全没将她的可怜样看在眼里。
他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她将钞票全部捡起后,不顾他正在用着危险的电锯,硬是将他的一只手拉出,将钞票又塞进他手里。
她突来的动作使他手中的电锯一个晃动,与她的手腕擦身而过,她的手腕上马上多了道血痕。
褚天义愤怒的将电锯抛得老远,将手里的钞票丢到她脸上,钞票又洒了一地。
“滚!”他怒极的咆哮声让附近邻居开门探头查看。
“我的钱又不脏,你做什么呀!”他不知道这样做很伤人吗?古眉眉愤怒的尖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