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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身子,一双热呼呼的手臂横过她的腰际拥着她,将她拉往床中央。当她的背靠上一堵墙,才触及,她便僵直背脊。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懊恼。“你该说的。”若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他的动作会更轻柔,但仍不会打消要她的念头。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有差别吗?”若占有她只是想弥补被背叛的愤怒,那她已偿还了。
她声音里的冰冷让藤堂高野非常不悦,甚至可以说挑起了他的复仇之火。“是没差别。”
“放开我。”她不想再和他有所碰触。
闻言,像在作对,他的手不放反而更加拥紧。“放了你?现在才装矜持不嫌太晚吗?”他冷酷地嘲笑。
她拳头紧握,身体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仅脑瓶在他的怀中,感受他胸膛的温热、言语的冰冷,却无力争取懊有的尊重。
藤堂高野突然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
室的思绪一直都很清醒,眼睛大张地注视前方,始终不曾眨眼,直至身后的气息平缓而且规律,她的戒备才松懈,心中替自己感到悲哀,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无声地淌泪。
她真的陷进去了…
“小姐!”
柔柔的女声让室倏然惊眼,眼睛睁得老大,只见吉村由美的小脸就在她眼前,歪着头看她;双方的贴近让她一张开眼便被吓到,连忙往后移了半寸。“由美!”
“小姐,您不要紧吧?现在已经中午了。”吉村由美羡慕地盯着室的雪白肌肤。她从小在冲绳长大,小岛的太阳比日本本岛还大还烈,所以她的肌肤是小麦色的。她多羡慕别的女孩子,皮肤又白又嫩,不像她,皮肤又墨又干又粗糙。
室的思绪被吉村由美的一番话拉回昨夜,她拥着丝被坐起身,吉村由美马上将枕头垫高,让她靠上。
她下意识地拉开丝被一角,露出纯白的床单,刺目的暗红色明白的告诉她,昨夜那一切不是梦,她真的沉沦了,而且已没有抽身的一天。
她懊恼地将脸埋进双掌中。天呐!她真的和他发生关系,而且忘了他只是在报复,迳自以为他的温柔是多情!
“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吉村由美关心地倾下身,怯怯地拍拍她的肩头。
她该哭吗?难道昨夜她一点自愿的念头也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她已不欠他什么了,既然他的复仇只是在惩罚她的背叛,那她将珍藏至今的纯洁献给他,就再也两不相欠了。
“由美,可以帮我从衣橱里拿套衣服出来吗?”
“好啊。”吉村由美见室的脸颊已恢复血色,心中的担忧也顿然消逝,赶忙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浅黄色洋装。“小姐,穿这套好吗?”
“随便。”女为悦己者容,而她现在不需要去为谁装扮自己。
换上洋装,她坐在窗前的藤椅上,双脚屈上椅座,以手环抱,下颚抵在膝中注视着窗外蓝天。她现在连苍郁的绿树、自由翱翔的鸟儿都见不到,只有这片蓝天和白云陪着她,度过被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