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光似的无法呼吸,冷窒的喘不过气来。
人都会有过去,在认识她以前他可以有无数的风流事迹,身为英国上流社会的名流,谁不以红粉绕身为傲,就算不主动招惹也得应付生理需求,有几个女人也算是正常的事。
可是真正面对来自他旧情人的挑衅,那种说不出的心痛有如力气使尽,却下得不继续往上攀,稀薄的高山空气让人心口抽紧的只想多一口氧气,但是那救命的气体却梗在咽喉无法进入。
一个新生命降临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女性的伟大在于当母亲的一刻,应该给予祝福和喜悦的笑脸,让她顺利平安的将孩子诞下。
可惜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一张张阴沉的脸孔带着愤怒和不满,像要杀人似地握紧拳头,剑拔弩张的让所有人不安,攸关两个家族的名誉不得草率,动辄伤及多年的情谊。
“不伯、不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安心的待在我身边。”有他在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望着眼窝深陷的老人,感触良多的欧含黛强打起精神回以一笑。“我不怕,我只是个过客,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她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台湾才是她的家,离家的孩子终归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谁说你是过客,你是菲尔德未来的伯爵夫人,我孩子唯一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没有人,她是唯一。
被她摒弃心门外的格兰斯像一头遭困的狮子,满脸怒意的冷视缩成一团的萝莉,丝毫不在乎她在听见他宣告何人为他一生伴侣时,流露的受伤神情,残酷的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他不爱任何人,更不接受形同威胁的婚姻,即便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习惯掌控别人的命运,一个孩子不能改变他所作的决定,即使真的是他的种。
“小声点,别咆哮,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禁不起惊吓。”桑德利·艾拉特拄着拐杖往地上轻敲一声,表示这个家他还有说话做主的资格。
“有病在身就别管太多事,我会处理。”一想到他时日不多,态度不佳的格兰斯略微收敛揽权的专制。
案亲肝硬化的症状已到了末期,等发现时已来不及接受治疗,根据医生的说法他的日子剩下不到五个月,随时有可能因情况恶化而与世长辞,让人在盛怒之下也不得不为他的健康担忧。
距医生宣告他的病情至今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最多两个月便会向这个世界告别,所以他极为重视眼前失而复得的“女儿”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
“嗯哼,再不理会,你让我带进棺材里不成,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一向激进,没我在一旁盯着还真不安心。”感情最难处理的是态度,合也好,分也好,都要有个漂亮的收场。
当年的他就是没想到这一点,急着让所爱的人正名不再偷偷摸摸地见不得人,因此不由分说的拿着离婚协议书要妻子签名,未顾及她多年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句话就要她离开。